第 118 章 渴肤(33)(第2页)
看着燕棘站在镜子前,穿着个短裤衩就喜滋滋的照后背,辛禾雪之前的糟糕记忆又被勾起来,他没眼看地闭了闭眼。
重新睁开眼睛,语气有些微不耐地问对方:“你做什么?”
作为一个3S级的哨兵,燕棘的身体体型足够彰显他的天赋和勤奋,宽肩窄腰,大腿结实,骨架宽厚的同时线条也足够起伏利落。
筋肉结实的后背上,肉眼可见的诸多抓痕,一道一道地交叠在一起,肩头还有深深浅浅的齿印。
燕棘正是通过镜子观察这些痕迹。
喜不自胜地咂咂嘴,看向辛禾雪的时候,反问道:“不好看吗?”
辛禾雪难以理解这个脑回路,燕棘像是把这些痕迹当成了什么哨兵中的哨兵、雄性中的雄性才能拥有的功勋章。
“……难看得要命。”
燕棘又多瞄了两眼,“我觉得好看,挠得真好。”
辛禾雪没眼看,“穿好衣服,今天还要出门。”
燕棘接过辛禾雪丢来的衣服。
穿衣的动作慢吞吞,很不得把一条裤子掰扯成四半来穿,不舍地多瞅了两眼自己的后背。
小猫表达爱意的方式就是爪印和咬痕。
真巧,他男朋友也是。
燕棘自己傻乐了一下。
…………
辛禾雪说的出门,是为了准备之前卫濯说的四方边境峰会。
虽然说是四方边境和中央军区进行战略部署的会议,但是他们这些高级向导和哨兵,参与的都是前面年终总结和展望未来的部分,真正要进行商议的是那些战略指挥室的长官和政要人物。
卫濯和辛禾雪更多参与的是前面的宴会。
即便如此,却还是要重新定制一套崭新的西服,用来出席高级宴会。
纯手工定制西服店内。
燕棘不满地看着设计师的一系列动作,目光扎眼得对方都无法忽视了。
辛禾雪注意到设计师在燕棘的凝视中,神色越来越僵硬,终于忍不住温声道:“稍等一下。”
他越过设计师,把燕棘拉到一边,压低音量问:“你怎么了?”
燕棘的下颚沉默地绷紧,过了一会儿才道:“他摸你腰了。”
辛禾雪:“……这只是在量尺寸。”
从燕棘口中说出来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动词,设计师只不过是在测量中腰的时候,惯例在他腰部最细的位置水平测量了一周。
哨兵却没有为自己过分的拈酸吃醋而悔改的意思。
站在那里,面色绷得硬邦邦,像是一座风雨不催的望妻石。
辛禾雪干脆道:“给你也定制一套吧。”
燕棘当即愣了愣,“不用,我又没有被邀请。”
他一个没毕业的哨兵,即使是再高的天资,挣军功也才刚起步,哪个正式场合会邀请他?
燕棘在这方面确实是有些难以言明的自卑,说起来他自己也觉得矫情。
拜托,他的男朋友可是帝国唯一的首位的3S级向导,位列少将,像一轮耀眼美丽的月亮,燕棘非要说没有压力,那也是不可能的。
只不过这些压力他会自己消化,然后化成激励的动力罢了。开玩笑,他可不会让地位的悬殊影响他和辛禾雪的感情,这些外界因素只会让燕棘越战越勇。
辛禾雪已经和设计师商量定下来两个人都要定制各自一套西服。
燕棘早就听过这个享誉京都城的纯手工西装定制品牌,想到那些一连串零的天文数字,他有点头大,“我不用,我又没有适用场合,穿不上。”
比起华而不实的西服,他还是更偏爱活动自如质量又皮实的作战服。
辛禾雪瞥向他,轻飘飘的一眼,让燕棘住了嘴。
指尖夹着一张黑色的卡,泛着冰冷金属光泽,辛禾雪淡笑道:“我付。”
对于辛禾雪来说,价格只是无意义的数字而已,两套西服的金额更是不必眨眼。
他提出给对方建议只是想要堵住燕棘的嘴,让这个哨兵别再怨夫一样散发陈年醋味。
燕棘好像还想说什么,大概是要表示自己的抗议,为了作为成年哨兵的、年纪更小一方的恋人的尊严。
辛禾雪从他身旁走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音量轻悠悠地说了几句话。
燕棘一大个人和石头一样定在原地,眼中空白了一瞬。
他背过身去面对墙角,身形有些不自然,掩饰自己此刻的某种难堪,左手呈现拳状地抵住自己的唇,是一种又痛又爽的脸色。
耳根深红。
辛禾雪说的是——
“你不想穿着西服干我吗?”
“衣冠……”十足轻飘飘的语气,辛禾雪的视线从燕棘周身上下扫过,意指明显地骂道,“禽兽。”
燕棘同父同母的兄弟可耻地立了。
………
毕竟是量身定做的西服。
收腰放肩的设计,剪裁合体,突出了青年修长合度的完美人体比例,腰肢那么细细的一把掐似的。
又是漆黑的颜色,衬着青年雪白的肌肤,平添了几分月光般的清冷,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矜贵公子。
只是此刻再清冷的月亮也遭人拽进湖面里泛起波澜。
别说平静的眼瞳氤氲水汽,连淡色双唇都被吻得明艳过分。
辛禾雪看见了别墅外车辆停下,正静静等候着。
他推了推只顾着亲热的燕棘,“好了,别把我衣服弄皱了,我要走了。”
燕棘不满地咬了一口辛禾雪侧颈,“今天可是除夕,这个峰会早不开晚不开,偏偏挑团圆的日子。”
辛禾雪叹了一口气,重复道:“好了,我要走了。”
燕棘终于舍得将人放开,玻璃窗前倒映着两人的身形。
他试穿了之前定制的西服,棕色的,是辛禾雪定下的颜色。
这是燕棘十八年来,第一套属于自己的西装,毕竟他是那种高中成人礼都穿校服潦草应付的人。
看他动作生疏,辛禾雪干脆为他打上了领带。
掌心按在燕棘的胸肩前,辛禾雪眼底晦暗,意蕴悠悠地说道:“棕色很适合你,我喜欢你穿这套。”
燕棘没有留意到辛禾雪的话语背后有些古怪,他沉浸在辛禾雪说“我喜欢你”的喜悦里。
选择性地听取内容让他在这一刻没有反应过来,错失了知晓真相的机会。
………
燕棘非要送辛禾雪上车,他送辛禾雪到别墅外。
加长的车辆旁,哨兵身穿深色西服,从容不迫地站立得笔挺,冷峻的轮廓衬托出几分疏离。
只是在看见辛禾雪的一瞬间,那几分疏离驱散了,像是坚冰融化。
然而,视线触及跟在辛禾雪身后的棕色身影,卫濯的脸色重新冷漠下来,眉心皱起,想起了什么,又扫过燕棘一眼。
燕棘觉得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一如既往暗含敌意,但是今天却平白多了点奇怪的嘲讽?
什么意思?
没等他想明白,卫濯已经相看两厌地移开视线,和辛禾雪对视时,沉默了一瞬,“……脖子。”
辛禾雪诧异地轻抚在自己的脖颈上,想起来刚刚燕棘没轻没重地咬了一下。
他瞪了燕棘一眼,偏了偏头,侧向脖颈,“很明显吗?”
卫濯垂下眸,“……还好,不仔细看看不清,一会儿大概就散了。”
那是一个牙印,不深,但是宣告主权的挑衅意味十足。
燕棘扯了扯薄唇。
又赢了。
不过避免辛禾雪生气,他还是低声道了歉。
辛禾雪淡声道:“没关系,帮我把卧室里的衣服收一下,挂到衣帽间里。”
他之前换下的衣服刻意地没有收起。
………
燕棘喜滋滋地回去。
在上楼时,突然意识到,卫濯今天穿了和辛禾雪同色系的深色西服,看起来更像是和辛禾雪穿了情侣装。
这样一来,燕棘又不爽了。
不过,他身上棕色这套可是辛禾雪给他买的,给他定下的。
卫濯算是哪根葱?有这个待遇吗?
不管是哪根葱,只要是葱,都会被辛禾雪毫不犹豫地挑出碗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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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差一段,十几分钟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