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第 155 章 白化(29)

第155章白化(29)[VIP]

宫殿中像是一场歇斯底里争吵后的残局,湿皱的衣物丢在地毯上,捡起来还能看见细腻布料不堪撕扯而裂开的线,瓶罐砸碎,脂膏脱落。

负责收拾的侍女们默不作声地把东西整理好,淋了水的地毯和床铺丝毯全部换一轮,她们不敢听从内间里浴池的声响。

事实上,远没有局外人想的那般疯狂旖旎。

他们什么也没有做。

辛禾雪怠懒地靠着浴池的大理石壁,仆人烧好的热水,从相连的玉石管道涌入池中。

沙穆勒看起来气昏了头,被他一砸,倒是想清楚了什么。

“你受伤了,本王不动你。”

沙穆勒恶狠狠地,好似要咬碎一口牙。

他平时不会这样自称,辛禾雪猜测他是闹了什么别扭。

总之沙穆勒用丝毯把人一卷,横抱起来就进了宫殿内间的浴池,又把辛禾雪当做馅料一样就下了温热汤池。

辛禾雪在浴汤里看着他,波浪浮浮沉沉。

没想到,恣行无忌的红王也有原则?

“这次别乱跑,病了有你好受。”

沙穆勒抛下这句话,人影不知所踪。

过了没多久,身后的砖石地面传来脚步声。

辛禾雪闭目养神,装作没有听见。

哗啦!

来者仿佛心有不忿,故意要引起他的注意,声势浩大地下了浴池。

迅速地迫近他身前,激浪滚滚。

等辛禾雪势要逃离时,那有力的双臂撑在池壁,牢牢地形成一个囚笼,将辛禾雪拘在其中。

觉察到沙穆勒一反常态的肌肤温度,带着一些凉气,但很快被浴汤的温度驱散了。

原来是去冲冷水了?

辛禾雪诧异地微挑起眉尾,这次高看红王一眼。

他还以为这个目标对象是用生殖器思考的呢。

池水泡得温热,掌心肤肉细腻,撑在沙穆勒的胸膛上。

辛禾雪缓缓道:“靠太近了。”

沙穆勒毫不掩饰自己的眼神,游离在辛禾雪身上。

像是求偶前会展示自己的力量,强势雄性荷尔蒙仿佛无形挤走空气,夺走感知,把可感受的范围限缩在这小小的汤池角落。

沙穆勒越想刚刚的那罐药膏,心中的妒火越发旺盛,因而才折返回来。

“我的安卡,你怎么会自觉准备那种东西?”

难不成拉荷特普总是没有节制地与神使欢爱吗?

妒火焚心!

沙穆勒像是冲破了理智的野兽,一字一字从牙缝冷声挤出,“那个男人一天操.你几次?”

啪!

比此前更加响亮的声音。

辛禾雪冷眉冷眼,姿态凛然不可侵犯。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哪怕你是君王,也不该用这样的言辞侮辱我。”

沙穆勒侧脸发麻,却不知道疼痛。

他眼中的紫色愈加浓郁,像是暴风雨翻涌的末日之景,那双眼近乎脱离人的特征,而是一种强烈的兽性。

“侮辱?”

辛禾雪直觉不对,要挣脱离开时也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时机。

沙穆勒潜入水中,手就像是铁钳般不可挣开,把辛禾雪双腿挂在自己肩上,架着起来。

鬃发扎进大腿内侧。

“……呜!”

辛禾雪猛地向后仰,湿润的银发泼出弧度,像是浪花。

对比尼罗河子民,他的身躯苍白文弱,但长腿却并不干瘦,大腿肤肉有着丰盈的弧度。

挤向沙穆勒的脸庞两侧,撑开得根本合不拢。

说到底,这副身躯哪怕到现在,也仍旧支撑不住强烈的刺激。

仿佛离了水被剥夺氧气的银鱼,辛禾雪前胸剧烈起伏着。

沙穆勒只一味地吞吐,咬舐,喉头紧缩。

“等、等等——!”

辛禾雪扯紧了对方的金发,那力道却令雄狮更加兴奋。

不过深含了几下。

坐在沙穆勒肩上的身体,开始无规律地抽搐、打颤、哆嗦,粉雾色的眼球向上翻,连唇都窒息般微张开,看起来辛苦又涩情。

那刹那,辛禾雪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沙穆勒头皮发麻,攥住他的手忽地一松开。

他再将辛禾雪放下来,神使脸上已经一塌糊涂地沾满水。

沙穆勒将唇齿间的残留吞咽入喉,手掌抹开黏在辛禾雪脸上的发丝。

他声音低哑,“我的安卡,这才是侮辱。”

连神经末梢都在舒爽中战栗,辛禾雪连一根手指都提不起,只能顺着沙穆勒手掌的收势,靠在红王肩颈上。

沙穆勒摧毁了这座雪花石膏的神像,让神像里的青年只能和被大雨淋湿的雏鸟一样,依靠着他。

水珠如雨帘子一般落到地上,沙穆勒横抱着人从浴汤离开。

他的安卡雪白如同蚌肉,倦怠的神态显出圣洁者落难之感,手臂垂落。

沙穆勒为他擦干净身躯,穿过早已遣散仆人的宫殿。

一天之内,经历了落水和刚才的事情,辛禾雪已经犯困了。

他仰躺在床铺上,羊毛毯散发出令人舒心的阳光味道。

迷迷糊糊地,双腿被扯开,他警觉地问:“做什么?”

沙穆勒冷嗤一声,“涂药!”

说得掷地有声,不知道还以为要奸了他。

冰凉的药膏重新抹在伤口上。

一切完成之后,沙穆勒才爬上床来,长臂一揽,非要环着辛禾雪让人枕在他臂弯中。

吐出一口郁气。

“……只有一次。”

轻轻的声音。

稍不留神,就会溜走了。

好在沙穆勒抓住了这个答案。

呵,他当然知道了,神使只和拉荷特普欢爱过一次。

沙穆勒侧过脸,看向辛禾雪闭着的眼睛。

得胜的语气,“我早就猜到了。”

辛禾雪几乎将要坠入梦乡,依稀听到回答,蹙起眉。

早就猜到了?那还问?

原来就是纯找抽。

沙穆勒凑在他耳旁,“拉荷特普为你舔过吗?没有吧?像他那样无趣又自矜高傲的人……”

见辛禾雪没理他,他还蹬鼻子上脸,“我舔得你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