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2章 合作的前提

闭上眼睛，似乎已经自认败了这一局的天空女神没由来想起当祂刚苏醒时，出现在祂面前，那只胆大包天的虫子。 “魔道紫月上有人让我给您捎来了一句话，‘今年的天空花，依旧盛放如昔’。”

 “祂是不会说这种情话的，那个男人，比旁人了解的，还要无趣得多。”

 “……”

 “不过你竟然能够通过暗星母舰航向的反方向，追溯到这个世界来？

 太阳神当初预言的那个，可以真正改变永旭大陆未来，却不在命运长河中的身影就是你吧。

 想要和我合作，可以。

 但前提是要确定，神王真的无法预知你的到来。

 不然针对一位天神的任何阴谋诡计，都会被提前观测，在不知不觉间被天神修正，并引导至祂想要的未来。”

 “……”

 “不能理解吗？

 时间浩荡如长河，无数人的命运在此间交织。

 这条既可以称为命运长河，也可以叫做时光长河的历史长河，以宇宙诞生为河流的起点，宇宙毁灭为河流的终点。

 真神如河中砥石，永驻此刻，不移不朽！

 天神如河中流水，可顺流而下，掌控未来！

 源天神则如正这条长河本身，贯穿宇宙历史，俯瞰浩瀚星海，连接过去，现在，未来的所有的时间节点。

 这就是神灵的本质，神灵的权柄，神灵的伟力。

 不过天神虽然可以通过影响时间长河的走向，来改变未来，但遇到同阶的存在，这份伟力就会难以起作用。

 根据命运的扰动规则，嗯，你就简单理解为有两个人同时向河里投掷了一枚石子吧。

 两道涟漪相互干涉，相互抵消，这便是命运的悖论。

 当两个人都能看到未来，并加以改变，那命运其实就走向了第三条道路，而这两人所预知的命运，都不会发生。

 所以想要对付一位天神，另一位天神，是必要条件！”

 “#&%@”

 “什么，你还不是天神？”

 这回轮到天空女神沉默了。

 不是天神，天神却又无法在命运长河中捕捉其身影，那就只能是另外一种情况了。

 “你很好。

 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好得多。

 接下来，就说说你的计划吧，我替你查漏补缺……”

 回忆结束的天空女神缓缓睁开了一双金灿灿的眸子，眸光无悲无喜。

 将神殿中那一张张或神圣，或可怖，或贪婪，或自私的神只面庞，统统倒映在眼中。

 神魔本为一体，正邪也无准确界限。

 这世间不是非黑即白，日月轮转，而是黑色与白色调和而成的灰。

 灰色里，白多一些，颜色就显得清澈，黑色多一点，颜色就显得污秽。

 神殿中的这些存在，是本世界万众朝拜的正神，也是掠夺残杀其他世界无辜者的极恶邪神。

 祂自己。

 亦然。

 ……

 “逃到这里应该就比较安全了。”

 一颗没有大气，荒芜的死寂行星上，在此前战斗中不想当梵西亚克挡箭牌，而选择收回神国逃之夭夭的两位暗星真神之一，煌荆真神，于此地落脚。

 煌荆真神，三面九目，浑身幽蓝，裸露在外的皮肤可以看到奇异的暗紫花纹，那是其出身种族，四面神族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