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所爱

“被爱的...资格？“

少女颤抖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她跪坐在萧炎身旁，纤细的手指轻抚过他苍白如纸的脸庞。五万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时，她也曾这样看着他生命流逝却无能为力。

“呵呵，看来你想起来了啊。“圣神嘲笑着，模糊的脸上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五万年前你就是个失败者，现在依然是！自从你诞生的那一刻，就注定了结局。遵从祖龙的意志而诞生的神灵，终究只是......祖龙的傀儡啊。”

说到这里，少女的眼中忽然闪烁出来了人性的光芒，那是意识回归的情景。记忆的不断回归，让她的情感逐渐融化了，那一串串的记忆，回归了她的脑海之中。

“原来如此，我已经......死亡了啊，圣神！”

说到这里，少女那眼眸中似乎酝酿着某种情绪，那是解脱，也是愤怒。

少女——或者说第三神——咬紧下唇，殷红的血珠从唇边渗出。她低头凝视着萧炎，青年身体已经变成了一团碎肉，再无恢复的可能了，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像是最后的挣扎。

“这片天地，是你搞的鬼吧？”

“你可太瞧得起我了......”圣神不慌不忙，“我与你的下场一样，熟路同归的末路罢了。只不过，两尊神灵会如同宿命般这么缠斗下去，哪怕再过五万年，也是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

说到这，圣神的语气顿了顿，好像变得索然无味起来：“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你是否，还会做出相同的选择呢？为了，这么一个一面之缘的人。”

“我...“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愿意。“圣神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说什么？“

“我愿意用我的一切，换他的生命。“少女抬起头，眼中不再有犹豫，只有决绝的坚定，“就像五万年前一样，不管他是谁，这一次，我不会让任何生命，消失在我的眼前了！“

神本无情，却此刻有了大爱？虚空突然安静下来，圣神眯起眼睛，周身的神力波动变得危险而压抑。

“有趣，真是有趣。“他缓缓降落在少女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你以为这次还会像上次那样简单？上次你只是失去了神性和神骨，这次...“圣神突然伸手掐住少女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神力、灵魂本源.....乃至一切将永远消失！“

“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什么第三序列之神，再也没有九窍神石......你否定了，祖龙所给予你的一切，你本身这个概念，就会完全的从【无尽汪洋】彻底的消失！”

“我明白代价。“她轻声说，手指描摹着萧炎的脸部轮廓，仿佛要将每一个细节刻入灵魂，“但这一次，至少让我告诉他.......我，无怨无悔！“

“告诉什么？“圣神讥讽地挑眉，“告诉这个废物你爱他？他既不是你所爱的那个人，这里也不是天源界，你以为这种无聊的感情能改变什么？拿他当作■■的替代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