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重疑路 作品

第19章 难消美人恩,出手镇群贼(第2页)

 “温公子,你怎么看出来大将军只是试探?”

 “这嘛?我的规矩不能坏,不管谁来问,我是来者不拒,也是看钱说话。”

 “可妾身身上的钱,都是大将军给公子的润笔钱。这问题又只是妾身要问的。”

 “这可让我为难了,规矩不能破啊,这样吧,你给我舞上一段,就当你的咨询金了。”

 温峤打着板,看着宋祎舞罢一曲,才说道,

 “大将军的心里藏着的是天下,怎么会在天下未定的时候,杀我这样的良才?”

 “温公子就用这样的官话来搪塞妾身?”

 “当然,还有一点,不太重要的事,砸死王澄的那个瓷枕,在我的手上,而且我放在了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

 “什么?这件事情,温公子也知道?”

 “本来是不确定的,现在既然你是这个表情,自然心中就确定了。”

 “可是,你的手怎么能伸那么长?”

 “宋娘子难道想不到?”

 “襄城公主?”

 “不愧是大将军的贤内助,一下就想到了。”

 “这是刘司空的意思,还是温公子的?”

 “不都一样吗?大将军不也正是看在刘司空的面子上,才改变了心思嘛。”

 “妾身倒是有一种新的想法……”

 “宋娘子最好还是别想,宋娘子怎么确定那些女子就不是大将军派来看着你的?”

 “她们现在已经离得很远了。”

 “还有一个事情,宋娘子没有考虑清楚。”

 “什么事情?”

 “长干寺里,何充重伤,长豫身边无人护卫,大将军的弟弟竺法潜为何没有动手?”

 “为什么?”

 “因为我也在,他杀不了我,而我能杀得了他。”

 “温公子是在恐吓妾身?”

 “我更愿意说是劝告。”

 “那如果妾身要试一试哪?像公子这样可怕的人,多活一天,都是对大将军的威胁。”

 “我劝宋娘子还是不要尝试,宋娘子不妨想想,有多少人来找我帮忙,就有多少人想让我死。而我却活得好好的。”

 宋祎还是忍不住出了手,匕首再次划过温峤咽喉的时候,她整个人都被温峤抱在了怀中。

 还不等她反抗,就已经被温峤的快手解开了衣襟,只剩下些贴身的衣物。

 “啧啧,不愧是江南第一尤物,我见犹怜。红颜祸水,那就沾一沾水气,清醒清醒。”

 话刚说完,被扒得就剩下贴身衣物的宋祎就被抛到河中,岸上的女子们闻声就要去救。

 温峤咳了一声,看着手中摸来的锦囊,又说道,

 “这是教训,要谈就要有谈的规矩。这些钱就算你们的赔礼了,谁要是去救她,我不介意再送她清醒清醒。”

 温峤举手投足之间,把宋祎抛在河中,也震慑住了岸上和暗中想要博一博的人。

 温峤看近处远处的人影渐渐离去,这才蹲下身子,伸出手去,说道,

 “宋娘子,现在认清自己了嘛?”

 “认清了,怪不得大将军说我不是你的对手,千叮万嘱让我不要擅自行动。”

 “行,认清就好,上船来吧,免得建康的百姓,说我辣手摧花,不懂得怜香惜玉,那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

 温峤伸手把宋祎从河里拽上来,又将她的衣物扔换给她。

 宋祎抱着衣物施了一礼,说道,

 “请公子稍等,妾身去换好了衣服,整了妆容再来服侍。”

 温峤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几案上的茶杯,问向摇桨的船夫,

 “老人家,你要不要替东海王再试试在下的身手?”

 船夫闻听此言,眼神一紧,没有过多的耽搁,直接跳下河去,游得不见了踪迹。

 这时候,换好了衣服,又整了个时兴妆容的宋祎也走了出来,刚好看到船头的船夫不见了人影,就问道,

 “这船夫哪?”

 “自然是跑了,他知道了你们是大将军的人,还不跑吗?”

 “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自然,要不然怎么会出现在我身边?”

 “你早就都知道?”

 “自然,要不然我怎么知道哪杯茶有毒,哪杯酒没毒。”

 “那你还让他听了这么多?”

 “知道的人越多,我就越是安全,我干嘛不让他多听一会?”

 “那你还是把他赶下船了?”

 “没办法,这拿钱办事的规矩不能坏,已经让他听了这么多。接下来的话,你只能说给大将军一个人,你可清楚?”

 “你要带什么话,还至于把这周围的鸟人都轰走?”

 “也没什么,就是告诉大将军,让他绝了东下之意,我既然有本事把那个枕头拿到手,自然也有本事把他的头摘下来。”

 “你这是威胁大将军?”

 “我更愿意说是劝告,你也看到了,你刚才没听我的劝告,就做了一只落汤鸡。”

 “你……”

 “切莫生气,你打又打不过,说也说不赢,何必自讨没趣,还是快些回江州,或许我们不久后还会在建康重逢。”

 “告辞,我们走。”

 宋祎一跺脚,领着岸上的女子离开了花舫,偌大的花船,里里外外就剩下温峤一个人,左右互搏着划拳赌酒,也不知道这酒下了多少进肚。

 而从花舫上岸的周缙,也来到了王悦的书房。

 “大公子,我和你讲……”

 王悦抬起头来,看了看周缙,问道,

 “怎么?可是太子殿下和温峤密谋要除掉我?”

 “啊,啊?你都知道了?”

 “我猜的,这个太真兄,动作真快,这才几天,他那个花舫都快比尚书台还忙了。”

 “那要不要我去宰了他。”

 “你?就凭你?还是别想了,那家伙一个人从幽州过来,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威险,他不照样一点没事?”

 “啊?你是说,我可能打不过他?”

 “你把那个可能去掉。”

 “都没打过,你怎么知道?”

 “你和长干寺竺法潜,那天切磋过吧?怎么样?”

 “半斤八两,我奈何不了他,他也奈何不了我。”

 “这就是了,这个温太真,只用一招,就把竺法潜击败了。”

 “啊?那个家伙居然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