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傻眼(求月票)(第2页)
这个突如其来的抖动吓了一跳,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李爱国:“不好意思哈,石头,没注意到。”
李爱国蹙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黄包车继续往前,约莫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停车。”李爱国朝着巷子里看了看,又看着扭过身来的车夫,指着中间一户门头,说:“那就是我家,要不,进去喝杯水”“行,就怕打扰您。”“客气啥,来了就是客,这边请!”李爱国突然热情起来,站在原地一边说,一边伸手邀请。钱小三看了他一眼,有意识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嘴里说着谢,向前走去。走出几步,突然发现李爱国站住不动了,他回头,就见李爱国突然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地蹲了下去。“先生,您怎么了”钱小三心里冷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马上往回走。“哎呦,肚子突然疼的不行。”李爱国吸着气,眼睛余光阴沉沉地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死死握紧了藏在袖口的剪刀。“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钱小三在距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住脚步,俯身看着他,问道。“扶我一把-——你去死吧!”眼见猎物不上钩,李爱国猛地窜起身,紧握着剪刀,直往钱小三的喉咙刺去。就在这是,只见钱小三突然后退一步,倏地从怀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手枪:“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四目相对,李爱国彻底傻眼了。听到这话,李爱国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咬着牙站起来,猛地往前一扑,抄起桌上的剪刀,架在医生的颈部,威胁道:“不能治,还是不愿治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老兄,好汉,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医生惊恐万分,“你听我说,我就这么个小诊所,寻常风湿感冒,跌打摔伤还能应应急,断指我真接不上啊,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去大医院了。”“你不愿意治!”听了医生这话,李爱国更焦躁了。见他情绪又要激动,医生赶紧说:“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样吧,我先给你清理下伤口,包扎一下,然后送你去医院好汉,要是晚了,可就真的接不上了。”李爱国直勾勾盯着他:“接不上是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拖得越久,接回来的成功率就越低,简单说,就是指头死了,就救不回来了。”“那怎么办”“我刚说了,先给你处理下,然后送你去医院,老兄,你要是囊中羞涩,医药费我出了,谁.”“我不去医院!”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爱国打断,原则上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又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还怎么敢去医院。“那那您说怎么办”医生小心翼翼地说着,时不时抬眼看着李爱国的脸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才开门营业,就遇到这种无赖,此刻他只想将这厮哄走。“止血呢”“止血倒是可以,就怕好汉这手.”“废话少说,马上处理!”“哎哎哎,马上,马上!”医生抹了把汗,深吸了几口气,翻箱倒柜找出签酒精纱布,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灰色粉末。“这是什么”“云南白药,对跌打损伤止血有奇效。”一听这话,李爱国直接抓起这包药撒在了手指了,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既心疼又无奈,此刻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拿出毕生所学替“好汉”处理伤口。十几分钟后,医生终于战战兢兢将伤口包扎好了。李爱国抓起一块纱布,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回头瞥了一眼蹲在诊所外面虎视眈眈等着讨要车资的黄包车夫,冷笑一声,才看向医生:“你叫什么”“什么”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证件。”“你要这个干什么”医生很警惕。李爱国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军统的。”医生愣了一下,口气立马殷勤起来:“原来是长官”“少套近乎。”李爱国打断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又指了指医生,“我在执行秘密任务,今天的事保密,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辛苦一下,去你家里拜访一趟。”医生深知“去你家里拜访”这几个字的分量和含义,战战兢兢点头应下,发誓不会泄露出去。李爱国点了点头,又在诊所坐了一会,了解性地盘问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剪刀塞进了袖口。门外,扮做黄包车夫的钱小三假装急不可耐,李爱国一走出去,他便急吼吼扑上去:“给钱,想坐霸王车是吧”话音刚落,就见李爱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开什么玩笑,刚才着急忘了罢了,说吧,多少钱”“五块。”“哦。”李爱国看了他一眼,假装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尴尬一笑,说:“不好意思,钱包估计忘家里了,要不你跟我去拿顺便将我送回去”“没带钱”钱小三狐疑地看着他。“还能骗你不成诺-——”李爱国横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三炮台,自顾自点了一根,不屑地说,“抽这个的,能差你那三瓜两枣”钱小三他明白这厮在演戏,所
谓的回家取钱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说不定心里早就计划着怎么将自己灭口了,不过这倒是正中下怀,他正好奇这厮的身份呢,于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想了想,才说:
“可以,不过我要十五块。”“成交!”李爱国爽快地同意了,笑着往黄包车停的地方走去,钱小三嘴角微挑,亦趋亦步跟上。坐上车,李爱国报了一个地址,明显和来路是相反方向。钱小三装作吃惊的样子,马上扭过头看着李爱国,狐疑地问:“不原路返回吗”“去我另外一处住处。”“.好吧。”钱小三迟疑了一下,马上就拉起车跑了起来。黄包车左腾右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钱小三目视前方,喘着粗气卖力拉着车,一路无话。李爱国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车上,同样一言不发。眼见黄包车即将穿过一条黑乎乎的通道,李爱国看了一眼钱小三的后背,将二郎腿放下,而后将一只手悄悄摸向了袖中的剪刀。突然,黄包车一个猛烈颤抖,他摸上剪刀的手,立刻缩了回去。车夫似乎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抖动吓了一跳,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李爱国:“不好意思哈,石头,没注意到。”李爱国蹙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黄包车继续往前,约莫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停车。”李爱国朝着巷子里看了看,又看着扭过身来的车夫,指着中间一户门头,说:“那就是我家,要不,进去喝杯水”“行,就怕打扰您。”“客气啥,来了就是客,这边请!”李爱国突然热情起来,站在原地一边说,一边伸手邀请。钱小三看了他一眼,有意识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嘴里说着谢,向前走去。走出几步,突然发现李爱国站住不动了,他回头,就见李爱国突然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地蹲了下去。“先生,您怎么了”钱小三心里冷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马上往回走。“哎呦,肚子突然疼的不行。”李爱国吸着气,眼睛余光阴沉沉地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死死握紧了藏在袖口的剪刀。“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钱小三在距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住脚步,俯身看着他,问道。“扶我一把-——你去死吧!”眼见猎物不上钩,李爱国猛地窜起身,紧握着剪刀,直往钱小三的喉咙刺去。就在这是,只见钱小三突然后退一步,倏地从怀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手枪:“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四目相对,李爱国彻底傻眼了。听到这话,李爱国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咬着牙站起来,猛地往前一扑,抄起桌上的剪刀,架在医生的颈部,威胁道:“不能治,还是不愿治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老兄,好汉,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医生惊恐万分,“你听我说,我就这么个小诊所,寻常风湿感冒,跌打摔伤还能应应急,断指我真接不上啊,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去大医院了。”“你不愿意治!”听了医生这话,李爱国更焦躁了。见他情绪又要激动,医生赶紧说:“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样吧,我先给你清理下伤口,包扎一下,然后送你去医院好汉,要是晚了,可就真的接不上了。”李爱国直勾勾盯着他:“接不上是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拖得越久,接回来的成功率就越低,简单说,就是指头死了,就救不回来了。”“那怎么办”“我刚说了,先给你处理下,然后送你去医院,老兄,你要是囊中羞涩,医药费我出了,谁.”“我不去医院!”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爱国打断,原则上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又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还怎么敢去医院。“那那您说怎么办”医生小心翼翼地说着,时不时抬眼看着李爱国的脸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才开门营业,就遇到这种无赖,此刻他只想将这厮哄走。“止血呢”“止血倒是可以,就怕好汉这手.”“废话少说,马上处理!”“哎哎哎,马上,马上!”医生抹了把汗,深吸了几口气,翻箱倒柜找出签酒精纱布,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灰色粉末。“这是什么”“云南白药,对跌打损伤止血有奇效。”一听这话,李爱国直接抓起这包药撒在了手指了,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既心疼又无奈,此刻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拿出毕生所学替“好汉”处理伤口。十几分钟后,医生终于战战兢兢将伤口包扎好了。李爱国抓起一块纱布,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回头瞥了一眼蹲在诊所外面虎视眈眈等着讨要车资的黄包车夫,冷笑一声,才看向医生:“你叫什么”“什么”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证件。”“你要这个干什么”医生很警惕。李爱国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军统的。”医生愣了一下,口气立马殷勤起来:“原来是长官”“少套近乎。”李爱国打断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又指了指医生,“我在执行秘密任务
,今天的事保密,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辛苦一下,去你家里拜访一趟。”
医生深知“去你家里拜访”这几个字的分量和含义,战战兢兢点头应下,发誓不会泄露出去。李爱国点了点头,又在诊所坐了一会,了解性地盘问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剪刀塞进了袖口。门外,扮做黄包车夫的钱小三假装急不可耐,李爱国一走出去,他便急吼吼扑上去:“给钱,想坐霸王车是吧”话音刚落,就见李爱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开什么玩笑,刚才着急忘了罢了,说吧,多少钱”“五块。”“哦。”李爱国看了他一眼,假装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尴尬一笑,说:“不好意思,钱包估计忘家里了,要不你跟我去拿顺便将我送回去”“没带钱”钱小三狐疑地看着他。“还能骗你不成诺-——”李爱国横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三炮台,自顾自点了一根,不屑地说,“抽这个的,能差你那三瓜两枣”钱小三他明白这厮在演戏,所谓的回家取钱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说不定心里早就计划着怎么将自己灭口了,不过这倒是正中下怀,他正好奇这厮的身份呢,于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想了想,才说:“可以,不过我要十五块。”“成交!”李爱国爽快地同意了,笑着往黄包车停的地方走去,钱小三嘴角微挑,亦趋亦步跟上。坐上车,李爱国报了一个地址,明显和来路是相反方向。钱小三装作吃惊的样子,马上扭过头看着李爱国,狐疑地问:“不原路返回吗”“去我另外一处住处。”“.好吧。”钱小三迟疑了一下,马上就拉起车跑了起来。黄包车左腾右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钱小三目视前方,喘着粗气卖力拉着车,一路无话。李爱国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车上,同样一言不发。眼见黄包车即将穿过一条黑乎乎的通道,李爱国看了一眼钱小三的后背,将二郎腿放下,而后将一只手悄悄摸向了袖中的剪刀。突然,黄包车一个猛烈颤抖,他摸上剪刀的手,立刻缩了回去。车夫似乎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抖动吓了一跳,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李爱国:“不好意思哈,石头,没注意到。”李爱国蹙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黄包车继续往前,约莫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停车。”李爱国朝着巷子里看了看,又看着扭过身来的车夫,指着中间一户门头,说:“那就是我家,要不,进去喝杯水”“行,就怕打扰您。”“客气啥,来了就是客,这边请!”李爱国突然热情起来,站在原地一边说,一边伸手邀请。钱小三看了他一眼,有意识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嘴里说着谢,向前走去。走出几步,突然发现李爱国站住不动了,他回头,就见李爱国突然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地蹲了下去。“先生,您怎么了”钱小三心里冷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马上往回走。“哎呦,肚子突然疼的不行。”李爱国吸着气,眼睛余光阴沉沉地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死死握紧了藏在袖口的剪刀。“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钱小三在距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住脚步,俯身看着他,问道。“扶我一把-——你去死吧!”眼见猎物不上钩,李爱国猛地窜起身,紧握着剪刀,直往钱小三的喉咙刺去。就在这是,只见钱小三突然后退一步,倏地从怀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手枪:“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四目相对,李爱国彻底傻眼了。听到这话,李爱国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咬着牙站起来,猛地往前一扑,抄起桌上的剪刀,架在医生的颈部,威胁道:“不能治,还是不愿治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老兄,好汉,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医生惊恐万分,“你听我说,我就这么个小诊所,寻常风湿感冒,跌打摔伤还能应应急,断指我真接不上啊,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去大医院了。”“你不愿意治!”听了医生这话,李爱国更焦躁了。见他情绪又要激动,医生赶紧说:“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样吧,我先给你清理下伤口,包扎一下,然后送你去医院好汉,要是晚了,可就真的接不上了。”李爱国直勾勾盯着他:“接不上是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拖得越久,接回来的成功率就越低,简单说,就是指头死了,就救不回来了。”“那怎么办”“我刚说了,先给你处理下,然后送你去医院,老兄,你要是囊中羞涩,医药费我出了,谁.”“我不去医院!”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爱国打断,原则上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又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还怎么敢去医院。“那那您说怎么办”医生小心翼翼地说着,时不时抬眼看着李爱国的脸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才开门营业,就遇到这种无赖,此刻他只想将这厮哄走。“止血呢”“止血倒是可以,就怕好汉这手.”“废话少说,马上处理!”“哎哎哎,马上
,马上!”医生抹了把汗,深吸了几口气,翻箱倒柜找出签酒精纱布,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灰色粉末。
“这是什么”“云南白药,对跌打损伤止血有奇效。”一听这话,李爱国直接抓起这包药撒在了手指了,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既心疼又无奈,此刻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拿出毕生所学替“好汉”处理伤口。十几分钟后,医生终于战战兢兢将伤口包扎好了。李爱国抓起一块纱布,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回头瞥了一眼蹲在诊所外面虎视眈眈等着讨要车资的黄包车夫,冷笑一声,才看向医生:“你叫什么”“什么”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证件。”“你要这个干什么”医生很警惕。李爱国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军统的。”医生愣了一下,口气立马殷勤起来:“原来是长官”“少套近乎。”李爱国打断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又指了指医生,“我在执行秘密任务,今天的事保密,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辛苦一下,去你家里拜访一趟。”医生深知“去你家里拜访”这几个字的分量和含义,战战兢兢点头应下,发誓不会泄露出去。李爱国点了点头,又在诊所坐了一会,了解性地盘问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剪刀塞进了袖口。门外,扮做黄包车夫的钱小三假装急不可耐,李爱国一走出去,他便急吼吼扑上去:“给钱,想坐霸王车是吧”话音刚落,就见李爱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开什么玩笑,刚才着急忘了罢了,说吧,多少钱”“五块。”“哦。”李爱国看了他一眼,假装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尴尬一笑,说:“不好意思,钱包估计忘家里了,要不你跟我去拿顺便将我送回去”“没带钱”钱小三狐疑地看着他。“还能骗你不成诺-——”李爱国横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三炮台,自顾自点了一根,不屑地说,“抽这个的,能差你那三瓜两枣”钱小三他明白这厮在演戏,所谓的回家取钱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说不定心里早就计划着怎么将自己灭口了,不过这倒是正中下怀,他正好奇这厮的身份呢,于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想了想,才说:“可以,不过我要十五块。”“成交!”李爱国爽快地同意了,笑着往黄包车停的地方走去,钱小三嘴角微挑,亦趋亦步跟上。坐上车,李爱国报了一个地址,明显和来路是相反方向。钱小三装作吃惊的样子,马上扭过头看着李爱国,狐疑地问:“不原路返回吗”“去我另外一处住处。”“.好吧。”钱小三迟疑了一下,马上就拉起车跑了起来。黄包车左腾右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钱小三目视前方,喘着粗气卖力拉着车,一路无话。李爱国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车上,同样一言不发。眼见黄包车即将穿过一条黑乎乎的通道,李爱国看了一眼钱小三的后背,将二郎腿放下,而后将一只手悄悄摸向了袖中的剪刀。突然,黄包车一个猛烈颤抖,他摸上剪刀的手,立刻缩了回去。车夫似乎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抖动吓了一跳,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李爱国:“不好意思哈,石头,没注意到。”李爱国蹙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黄包车继续往前,约莫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停车。”李爱国朝着巷子里看了看,又看着扭过身来的车夫,指着中间一户门头,说:“那就是我家,要不,进去喝杯水”“行,就怕打扰您。”“客气啥,来了就是客,这边请!”李爱国突然热情起来,站在原地一边说,一边伸手邀请。钱小三看了他一眼,有意识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嘴里说着谢,向前走去。走出几步,突然发现李爱国站住不动了,他回头,就见李爱国突然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地蹲了下去。“先生,您怎么了”钱小三心里冷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马上往回走。“哎呦,肚子突然疼的不行。”李爱国吸着气,眼睛余光阴沉沉地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死死握紧了藏在袖口的剪刀。“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钱小三在距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住脚步,俯身看着他,问道。“扶我一把-——你去死吧!”眼见猎物不上钩,李爱国猛地窜起身,紧握着剪刀,直往钱小三的喉咙刺去。就在这是,只见钱小三突然后退一步,倏地从怀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手枪:“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四目相对,李爱国彻底傻眼了。听到这话,李爱国的脸色更加阴沉,他咬着牙站起来,猛地往前一扑,抄起桌上的剪刀,架在医生的颈部,威胁道:“不能治,还是不愿治信不信我一刀捅死你!”“老兄,好汉,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医生惊恐万分,“你听我说,我就这么个小诊所,寻常风湿感冒,跌打摔伤还能应应急,断指我真接不上啊,要是有那个本事,我早就去大医院
了。”
“你不愿意治!”听了医生这话,李爱国更焦躁了。见他情绪又要激动,医生赶紧说:“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样吧,我先给你清理下伤口,包扎一下,然后送你去医院好汉,要是晚了,可就真的接不上了。”李爱国直勾勾盯着他:“接不上是什么意思”“就是.就是拖得越久,接回来的成功率就越低,简单说,就是指头死了,就救不回来了。”“那怎么办”“我刚说了,先给你处理下,然后送你去医院,老兄,你要是囊中羞涩,医药费我出了,谁.”“我不去医院!”医生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李爱国打断,原则上他已经是一个死人了,又在这种风口浪尖上,还怎么敢去医院。“那那您说怎么办”医生小心翼翼地说着,时不时抬眼看着李爱国的脸色,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倒霉,才开门营业,就遇到这种无赖,此刻他只想将这厮哄走。“止血呢”“止血倒是可以,就怕好汉这手.”“废话少说,马上处理!”“哎哎哎,马上,马上!”医生抹了把汗,深吸了几口气,翻箱倒柜找出签酒精纱布,又从抽屉里摸出一包灰色粉末。“这是什么”“云南白药,对跌打损伤止血有奇效。”一听这话,李爱国直接抓起这包药撒在了手指了,顿时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医生不可置信地看着,既心疼又无奈,此刻又不敢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拿出毕生所学替“好汉”处理伤口。十几分钟后,医生终于战战兢兢将伤口包扎好了。李爱国抓起一块纱布,擦了擦头上的冷汗,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布满血丝的眼睛回头瞥了一眼蹲在诊所外面虎视眈眈等着讨要车资的黄包车夫,冷笑一声,才看向医生:“你叫什么”“什么”医生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的证件。”“你要这个干什么”医生很警惕。李爱国冷笑一声:“实话告诉你吧,我是军统的。”医生愣了一下,口气立马殷勤起来:“原来是长官”“少套近乎。”李爱国打断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又指了指医生,“我在执行秘密任务,今天的事保密,你要是敢泄露出去,我就辛苦一下,去你家里拜访一趟。”医生深知“去你家里拜访”这几个字的分量和含义,战战兢兢点头应下,发誓不会泄露出去。李爱国点了点头,又在诊所坐了一会,了解性地盘问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地将桌上的剪刀塞进了袖口。门外,扮做黄包车夫的钱小三假装急不可耐,李爱国一走出去,他便急吼吼扑上去:“给钱,想坐霸王车是吧”话音刚落,就见李爱国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开什么玩笑,刚才着急忘了罢了,说吧,多少钱”“五块。”“哦。”李爱国看了他一眼,假装在身上摸了摸,然后尴尬一笑,说:“不好意思,钱包估计忘家里了,要不你跟我去拿顺便将我送回去”“没带钱”钱小三狐疑地看着他。“还能骗你不成诺-——”李爱国横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一包三炮台,自顾自点了一根,不屑地说,“抽这个的,能差你那三瓜两枣”钱小三他明白这厮在演戏,所谓的回家取钱不过是为了麻痹自己,说不定心里早就计划着怎么将自己灭口了,不过这倒是正中下怀,他正好奇这厮的身份呢,于是装作犹豫的样子想了想,才说:“可以,不过我要十五块。”“成交!”李爱国爽快地同意了,笑着往黄包车停的地方走去,钱小三嘴角微挑,亦趋亦步跟上。坐上车,李爱国报了一个地址,明显和来路是相反方向。钱小三装作吃惊的样子,马上扭过头看着李爱国,狐疑地问:“不原路返回吗”“去我另外一处住处。”“.好吧。”钱小三迟疑了一下,马上就拉起车跑了起来。黄包车左腾右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钱小三目视前方,喘着粗气卖力拉着车,一路无话。李爱国则翘着二郎腿坐在车上,同样一言不发。眼见黄包车即将穿过一条黑乎乎的通道,李爱国看了一眼钱小三的后背,将二郎腿放下,而后将一只手悄悄摸向了袖中的剪刀。突然,黄包车一个猛烈颤抖,他摸上剪刀的手,立刻缩了回去。车夫似乎也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抖动吓了一跳,转头一脸歉意地看向李爱国:“不好意思哈,石头,没注意到。”李爱国蹙眉看了他一眼,什么话都不说。黄包车继续往前,约莫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一个偏僻的巷子。“停车。”李爱国朝着巷子里看了看,又看着扭过身来的车夫,指着中间一户门头,说:“那就是我家,要不,进去喝杯水”“行,就怕打扰您。”“客气啥,来了就是客,这边请!”李爱国突然热情起来,站在原地一边说,一边伸手邀请。钱小三看了他一眼,有意识和他保持一定距离,嘴里说着谢,向前走去。走出几步,突然发现李爱国站住不动了,他回头,就见李爱国突然捂着肚子满头大汗地蹲
了下去。
“先生,您怎么了”钱小三心里冷笑,装作什么都没发现,马上往回走。“哎呦,肚子突然疼的不行。”李爱国吸着气,眼睛余光阴沉沉地看着他逐渐靠近的身影,死死握紧了藏在袖口的剪刀。“没事吧我扶你起来”钱小三在距离他一步之外的地方停住脚步,俯身看着他,问道。“扶我一把-——你去死吧!”眼见猎物不上钩,李爱国猛地窜起身,紧握着剪刀,直往钱小三的喉咙刺去。就在这是,只见钱小三突然后退一步,倏地从怀里拔出一把上膛的手枪:“先生,您这是做什么”四目相对,李爱国彻底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