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热吻(第2页)
“先这么说,我还有点事,挂了。”
.拜拜。”
“还有,”岁鸿波叮嘱着:“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快开学了,实习方面如果有什么问题,给我打电话。”
岁樱心不在焉地“哦”了声。
电话挂断,岁樱缓缓坐正回来。
看出她情绪不对,陆霁尘轻声问:“没事吧?”
岁樱回了回神:“没、没事。”
又是将手机换到另只耳边又是侧身,问她也说没事,想必是不想被他知道。
尽管心里疑惑,但陆霁尘并没有再问。
意料之中,这顿晚了快两个小时的午饭,对面的人全程心不在焉。
若不是陆霁尘接连着给她夹菜,岁樱手里的筷子都没心思往前伸。
回京市的路上,岁樱睡了一个长觉,醒来天都黑了。
她揉了揉眼,坐正的时候才发现身上盖了条薄毯。
睡意惺忪地辨认了几眼窗外的建筑物,岁樱惊呼一声:“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睡着了时间自然过得快。
陆霁尘看了她一眼:“饿不饿?”
虽说她中午吃的少,但几乎没怎么消耗体力。
岁樱摇了摇头,整个人懒懒的:“睡了这么长时间,晚上肯定要失眠了。”
说完,她把座椅调低,侧躺着看他:“你困不困?”
“还好,”他嘴角有淡淡的笑:“在上一个服务区睡了一个小时。”
“那你怎么不喊我?”她声音带着几分怪嗔。
惹来陆霁尘又一个低笑:“喊你做什么?”
“给你当解困的开心果啊!”
她心情好与不好,除了会写在脸上,也会露在声音里。
所以陆霁尘没有提下午那通让她心情瞬间跌到谷底的电话。
只是说:“现在不饿的话,那晚上就只能勉强吃我做的饭了。”
“好呀!”她答的一点都不勉强:“牛排吧,”想了想,又说:“如果再来点红酒就完美了。”
“还想喝酒?”陆霁尘目视前方,笑了声:“你的脚可以喝酒吗?”
岁樱适时提醒他:“下周抽个时间,你陪我去复查吧?”
陆霁尘没有忘记这事:“周四,之前给你打石膏的医生,他周四会坐诊。”
岁樱
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所以说你是个糊涂脑袋,你出院的病历单上,护士写上去的。”
原来是这样,还以为他偷偷摸摸去医院问的医生呢!
岁樱撇了撇嘴,不算失望地笑话他:“身边有一个这么事无巨细的教授在,糊涂点也情有可原啊。”
都能开他玩笑了,可见这一觉没有白睡。
想到这,他又不免皱眉。
如果昨晚他没有哄她,任由她自己睡一夜消化,那今早醒来后,是不是也会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是这样的话,纵然是好。
可心里又莫名生出几许失落,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
不被需要?
这种一闪而过的念头让他短暂的失了失神,因为没下高速,他注意力很快就集中在了前方。
回到家已经九点。
院子里有草坪灯,可鹅卵石的路面让他不放心。
拐杖在后座,轮椅在后备箱,他一个都没拿,副驾驶的门打开,在岁樱一脚落地的时候,他弯下腰把后背给他:“上来。”
幽黄的灯光里,盛夏的晚风吹起轻薄的雪纺,一下又一下地擦过那两只盘布着筋脉的手臂。
把人放到沙发里后,陆霁尘蜷了蜷掌心的薄汗。
没觉得她重,而事实上,她也的确不重。
因为深陷柔软的沙发,岁樱矮了他半个身,她仰头看着面前笔直如冷杉的人:“想什么呢?”
想什么.
想他是不是两天没锻炼,体力不行了。
不然怎么会这一小段路就让他有种呼吸不畅的闷钝感。
“我去拿行李。”说完,他大步转身。
视线追着他快速往外走的身影,岁樱疑惑地转了转眸子。
刚刚没听错的话,他说去拿行李时候的声音
是哑的?
不对不对,还有一点沙,。
岁樱低头看向自己。
难道这段时间缺少运动长胖了,让他觉得吃力了?
可他胸口那么紧实,不至于吧?
但网上也有好多人说,有些男人身上的肌肉只是摆设,只是为了穿衣好看,并没有实质性的作用。
正想得出神,脚步声让她再
度回头,只见陆霁尘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提着折叠起来的轮椅走进来。
岁樱:“.”
她反应慢了好几个拍,直到陆霁尘把两手的东西放下,她才结巴着问道:“不、不重吗?”
陆霁尘就是为了试自己的臂力才拎了一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是重的,指腹也被坠出了红痕,可掌心却很干燥。
他眉心褶着自己没察觉的痕,说还好。
趁着陆霁尘去厨房的间隙,岁樱去试了试轮椅的重量,不知是她力气小,还是单脚站着吃力,一只手完全拎不起来。
于是她改成两手,结果刚拎离地面,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你干嘛?”
吓得她两手一松,两只脚因为受力不均匀,一屁股歪坐在了地上。
陆霁尘:“.”
没想笑的,但没忍住。
岁樱恼坐在地上,一边瞪着他嘴角的笑痕,一边喊他全名:“陆霁尘!”
她气鼓着红扑扑的两腮:“不许笑!”
本来只是浅浅失笑,被她这么一嚷,陆霁尘直接笑出了声。
一边笑一边走过来,两手压着膝盖,弯腰看她:“拎得起来吗?”
岁樱深深剜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就要锤他,结果被他一只手轻松握住。
“讲不讲理?”
他声音还残留着很深的笑意,又随着岁樱看过来的眼神落到自己的手上。
不知是他的手大还是她的手太小,那只握着的小拳头被他手掌和指腹完全包裹住。
陆霁尘怔了一怔,略微收紧的指腹触电般猛然松开,可松开的却只有指腹,掌心依旧贴着岁樱的指骨。
他又听到了安静的嘈杂声。
耳边的针落可闻,胸腔里的擂鼓轰鸣,交响混杂,虚虚实实的让他大脑又一片空白。
水壶工作按钮跳出“咯噔”一声。
虚虚拢着她拳头的手滑过她手背握住了她手腕。
另只肩膀在他掌心轻微一个使力下,岁樱被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他看着她脚,叹气:“周四就要去复查了,再出什么意外,你还怎么回学校住?”
上蹿下跳的心脏被岁樱按了回去,她语带试探:“那我岂不是可以继续赖在你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