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中酒 作品

41.无限副本的盲眼寡夫(8)(第2页)

    “什么味道”

    水鹊啜饮了一口茶,老实巴交地说“我没喝过。”

    灯塔长的眼睛重新锁在对方身上,分明的五官神态让他看起来是个刚正的人。

    “他喝了酒之后不会吃你的舌头吗”

    接吻这件事被他说得格外粗俗直接。

    水鹊呆住了,慌乱回答“不、不会。”

    “哦。”灯塔长颔首,就在水鹊以为他不会再问的时候,他又出声“是不会在喝酒之后吃你舌头还是不会亲你”

    害臊的时候,不止脸颊,连薄薄的眼睑都浮现一层淡红色。

    灯塔长默不作声地观察他。

    这种问题要怎么回答

    按照故事背景,他和元洲是恋人,那应该亲过了吧

    水鹊吞吞吐吐的,像是回答这个问题就要花光他的力气了,“不会在喝酒之后亲。”

    灯塔长“那他什么时候亲你”

    水鹊没回答。

    他神情不改,问出口的话却咄咄逼人

    “你们一天会亲几次”

    “接吻的时候。”

    “他会舔到你的舌根、吃你口水吗”

    水鹊难以启齿,干脆赫然提高音量“你不要再问了”

    生气了。

    灯塔长缄默片刻。

    “”

    不许问不许问没看我们小鸟宝宝发火了吗

    光问这问那的,有本事你就直接亲。

    有种给宝相亲了一个黑皮糙汉老实人,结果没想到是个想狂舔我宝小嘴的变态色情狂的感觉。

    送到门口的时候,男人道别。

    “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和你聊天很开心。”

    “下次再来。”

    水鹊“”

    他真的要生气了。

    他是快十点半才回到家里的,元屿还没回来,水鹊锁好门窗就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是周一,元屿要去上学,就到房间里和他说粥放在锅里温着,避免凉了让他早点吃。

    “水缸里的其中一条黄花鱼不见了。”他说,“昨晚院子里有人来过吗”

    水鹊迷迷糊糊地说着瞎话“肯定是自己游走了”

    元屿看了他一眼,没再追究。

    *

    元屿前脚走了没多久,天色就乌黑一片下起雨来。

    水鹊到瓦房里端粥都得打个伞去。

    中午雨也没停。

    元屿没回来。

    水鹊就着早上剩的粥吃了点垫肚子。

    这雨水就和没尽头似的。

    虽然听元屿提起过学校有饭堂,但他一般都会午休回来吃,他是不是没有带伞

    水鹊忧心忡忡,一直担心到下午,他决定去给元屿送伞。

    一般来说,家长都是会给上学的孩子送伞的吧

    水鹊想,他应该也算元屿的半个家长,虽然是这个副本限定的。

    他披上透明雨衣,穿着黄色水鞋,右手上撑着一把伞,背包里放了一把。

    又给煤球的碗里添了食物,锁好门窗,敲着盲杖出去了。

    到了镇上他特地往街边店铺屋檐下走,避避风雨。

    忽然街角有人叫住他。

    李见山的声音,“水鹊这么巧你也在外面”

    天色暗,走近了水鹊才看出有好几个人影。

    他点头,“嗯,你们为什么在外面”

    “害,别提了。”李见山也披着雨衣,摆摆手,“我们几个这两天拿了五六条支线任务,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什么帮村委会下水道灭鼠、打水泥浆修小路要把全岛跑遍了,主线任务没有一点进展”

    “现在大下雨天的,还要帮吴大娘找走丢的六只鸭。”

    谢华晃的声音温和,没有李见山那种心烦浮躁。

    “你呢水鹊,你有什么发现吗”

    阿提卡斯的金发乱糟糟,刘海在风雨中黏成一簇一簇,眉眼凌厉,恶声恶气地说“他能有什么发现大概是在忙着和附近的男高中生交朋友吧”

    他是指之前看到的关一舟背着水鹊走那件事,还有最近总能在附近中学的男生口中听到水鹊两个字。

    想到这些,阿提卡斯就没由来的一肚子火。

    这人怎么到哪里都无差别勾引别人

    之前也是。

    阿提卡斯在游戏大厅里等人下副本。

    这人不由分说就上来抱住他的手臂,埋怨他为什么卖个道具都去这么久。

    问题是阿提卡斯根本就不认识他。

    接着他就说等得好累让他背。

    阿提卡斯傻愣愣地蹲下来,结果一转眼人就给谢迁黑着脸扯走了。

    “我认错你了吗”

    阿提卡斯听到走远的小男生这么问。

    谢迁不知道说了什么。

    对方好像脾气不太好“你和我说话这么大声干什么会认错也是因为你出去这么久,害得我认错人尴尬。”

    谢迁只能哄“对对对,你说的没错,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臣来迟了。”

    大厅里其他玩家都以异样的眼神盯着还在原地的阿提卡斯,他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成了他们情侣y的一环。

    在这个副本遇到的时候,这个人竟然还敢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水鹊不明白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地针对自己,虽然他名声在外确实不怎么样,可是明明楚竟亭都没有这么凶他。

    他干脆不理阿提卡斯。

    “我去了东山那边的灯塔。”水鹊对谢华晃说。

    楚竟亭蓦然开口“你进去了”

    水鹊说自己昨晚去了,还说灯塔应该就是主线任务里的标志性建筑,因为他们几个人这两天走遍了这个岛的话,基本上能把其他地标排除了。

    他感觉自己分析得头头是道。

    楚竟亭却抠字眼,脸色愈发难看,无端端问“你昨晚去的灯塔”

    守塔人不允许他们一行人进入,哪怕他们开出了一系列正常人不会拒绝的条件。

    一个单身将近30年的男人,深夜给找上来的水灵灵的男生开门。

    不用想都知道有鬼。

    楚竟亭冷笑一声,寒声问“他让你做什么了”

    “没什么”水鹊想到了昨晚的情景,尴尬涌上来,心虚地扣了扣手指,“我送了鱼和酒,然后聊了聊天而已。”

    忽略他们后半段的对话,其实昨晚还是很正常的。

    平时不太爱说话的李见河,斯斯艾艾开口提建议“是不是水鹊送的比较合灯塔长心意你送的是什么鱼和酒我们也去买一些来,然后水鹊带我们进去,第一阶段的主线任务就能完成一半了吧。”

    按照第一个主线任务内容,水鹊是得协助他们参观千烟岛才可以算完成的。

    阿提卡斯和楚竟亭想到了一处去。

    但他的思想和语言显然更加露骨和恶意。

    “用不着什么鱼、酒。”金毛青年一字一顿地说,“只要你再向他勾勾手,是个男的就会昏头舔你,给你当狗,最好还是在床上。”

    水鹊呆住了,小脸褪去血色。

    你再这样和我宝宝说话试试呢

    嘴贱的一律给我判处无妻徒刑,我是赛博判官,我说的。

    宝宝宝宝宝是不是要哭了

    乌天墨地,白光在空中闪过。

    惊雷响彻天际的同时,街边“啪”的一声,分不清哪个更响。

    雨势变大了。

    阿提卡斯咬牙嘶声,倒吸凉气,顶着左脸红通通的巴掌印,撩起眼皮问“喂,你哭了”

    水鹊低着头,下巴埋入雨衣的领口,其他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雨水斜飞进伞,脸颊湿漉漉的。

    他说话几乎只有细弱的气声“我先走了。”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