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第2页)
结果一眼过去,就口中一阵发干,喉结又上下滚动。
哪怕他自忖耐力,也有心理准备,还是沦陷其中,这谁能抗住啊!他甚至后退了一步。
韩舒樱朝他走过去时,走得妖娆,手还在脑后抓着滑溜溜,握不住的长发,边走边将头发放过来,那风情万种的长发,一身透色吊带白色裙,灯光下一览无遗的美,还有胸前那诱人鲜红的蔷薇花,垂在那里...激着他的眼,神经,大脑......无处不在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韩舒樱忍着心头奇怪的“”感羞涩,强行让自己进入角色,放开自己,她夹着声音:“江见,我这么穿,好看....声音极尽撩意。等到走到他面前,听觉,视觉,嗅觉一下子冲击而来,全部拉满,直到两人嘴亲在一起,他手情不自禁....触觉那一刻也被冲击了。这是一场针对热恋中的男人最致命的诱或。
换一种说法。
这是所有男人最害怕也最控制不住的,美人计。
这种美人计,不是突如而来,而是针对他一个人,一步一步,针对他一个人的计策,一个漂亮姑娘,平时不但爱粘着他,还往死里撩,江见许本来就喜欢韩舒樱这种类型的,被她一撩一个准,经常下面憋得够呛,开了锅似的,但结婚前又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跟女同志....只能守着那岌岌可危的底线对韩舒樱来说什么底线,她的底线就是谈恋爱,在一起,完成任务,她不知道美人计,她设计的这一切都是凭直觉和拍戏时的经验弄的,不算新鲜,因为每个剧里都有这么一套东西,什么现代,古装,仙侠,还有在树下转圈,花丛里缠绵等等。但对这个年代的人来说,她弄的东西很新鲜,对没有经验的年轻对象来说,更是见都没见过的场景,想象都想象不出来那种。韩舒樱浪漫,美妙,绝艳的动人身影,用各种手段美化后,朦胧地通过江见双眼,深深烙印在他脑海里,不断刺激着他。剧本第十一场也属于大戏了,重头戏,韩舒樱准备充分,打定主意必须一举成功拿下这个家族“世仇”,她心理上忍羞带怯,但动作却大胆开放,打开自己毫无犹豫。她含住他嘴角轻吻,给他极致的氛围与浪漫,将他带入自己给他布置的“特定”场景中,加上她极致“演绎”,从表情,声音,眼神,全方位立体展示,原本就凭本能在抑制自己,耐力已数度濒临界限的江见许,终于在这种针对他的耐力氛围中压抑,压抑,最后彻底压不住了。但他意志力坚定,还在做最后的净扎,在高温蒸腾的汗热里,他咬紧牙关想退出“舒樱不行,不能....”冷峻的脸蛋上面滴着汗,脸颊下巴肌肉紧紧绷紧,已经到了他忍耐的极....舒樱也羞得要死,他满脸通红,耳朵都是红的,却圈紧绞着他不许他离开,深深地与他唇舍缠吻那一刻,什么大院里的嘈杂人声,外面的风声,饭菜的香气,太阳落山,天色骤降。
都不存在了,落日时刻,只有重炮短炮飞速坠下轰炸小溪飞火连天,过山车般快意恩仇..
傍晚,平静下来。
江见手臂搂着人,亲昵地亲着韩舒樱,一下又一下,也不再商量了,哑声跟她道:....明天下午我们去领证,过两天给同事发喜糖,我会尽快找领导申请婚房,我们....韩舒樱本来装睡,因为那种和祖辈“世仇”睡了的灭顶快乐...让她有点羞耻,清醒了不太想面对。但一听说要结婚,她立马睁开眼睛,“不!”
”嗯?”
“不结婚...韩舒樱不敢看他的眼睛,小声商量,“不结行不行?”
江见许手上轻摸她头发的动作停下,眼睛眯起来,一眨不眨地看她,问:.....样了还不结?
韩舒樱赶紧往下拉了拉被子,露出下巴,:“可,我看我们同事处对象,都处半年,一年....我们才一个月呢。”本来眉梢还带着暖意的江见许,听到这句,神色立马严肃起来,重复道:“半年,一年?”以前倒是可以,,等一......孩子估计都生出来
了,他正色道:.......
不怕怀孕啊?”女同
是太小,不知道事
情的严重性!未婚先孕可是大事!
韩舒樱倒不怕这个,江见许可能不清楚,她们杨家人不知道为什么,从曾祖父和曾祖姑母那一代后,子嗣特别困难。曾祖姑母连一个孩子都没留下。
她爷爷一辈子就一个孩子,她爸爸。
到她爸爸时代医学已经发达,试管也可以做,可还是只有一个,就她一个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子嗣单薄得很!韩舒樱估计自己也这样,要不就是生不出来,要么结婚多年才能有一个小孩这样,她都看开了。
想要她怀孕,怕不是有点难,别说老杨家三代单传,就算他有本事让自己怀孕了,她也不怕,她想过,娱乐圈的男人不靠谱,花得很,她若是跟素人结婚,还怕男方家算计,跟有钱人结婚吧,听说门里规矩大得很,韩舒樱独生女吃不了这苦,不如干脆一心打拼事业,等到了差不多年纪,就去男性库找个基因好点的种子,就找那种大高个,聪明,长得帅,有能力的....在不行,去父留子,更省事儿,她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全家上阵,不怕养不起小孩儿。不过这些都是次要的,现在最主要的是剧本,得拖到剧本完成,“那.....怀孕了再说呗,江见同志!”她开始摇他,施展撒娇大法。江见许本来喜意的面容,顿时收敛起来,他定定地看着她,看得她都有些心颤了,虚虚地移开视线,她又不是真要偷他的种子跑路,干嘛那么看她。他搞不清这个女同志到底想要什么,既然不想结婚,为什么又一个劲儿地勾他,勾了他把那个....放进她肚子里了,却又不想和他结婚....江见许凝视了她许久,大概想到她后妈不教她,身边也没有真正的亲人,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受韩家风气影响,害怕成家....也能理解,自己不能太急,可转念一想,两人现在的关系只有结婚才名正言顺,否则那像什么话!这事儿还是不能全听她的,先安抚着,等他准备好文件,就直接带她去民政局,结婚手续也不麻烦,到时候拍点照片章一盖就给办了。之后就随她折磨,她是要怎样都行,但这婚,必须结!
打定主意后,江见许面色一缓笑了笑,倒不急跟她争这个...
这会见她将被子扯下来,露....刚尝过那美妙滋味,是经不起一点撩,看得他眸光越来越深,兴起那是立马的事,他瞬间翻身从后面将她轻压在床上,在她耳边絮絮低语,“既然你想怀孕,那我们...”说话声音如沐春风般的清爽,但行为却大相径庭,韩舒樱为了安安抚他不提结婚的这事儿,只得弓起的
背一松,后颈一麻,趴在床上就任着他了。
她轻哼:“啊...一下,你明天忙不忙,来不来接我上班....
江见狠狠地从后抱住她,哑声说:.....明天有事,我晚上来接你..........
大杂院人多,外头有不少人吃完饭聚在一起聊天唠嗑。
江见许骑车走的时候,大门口就有人小声嘀咕:“这江同志和对象也太黏糊了,进屋吃饭,吃了两个点儿?在屋里干啥呢?”另一个道:“吃好东西呗,都快结婚了你管那事儿。”
“啧啧,我们那时候可不敢这样,结婚前别说待一个屋呢,站一起都不好意思,现在这些年轻....“婚前手都不好意思牵,婚后就好意思了....另一人打趣道。
“那结婚和没结婚能一样吗....
第十一场戏完成了!
剧本第十一场: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颈瓶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完成)
奖励:灵髄芝油一块
骚词儿看不懂,韩舒樱略过直接看奖励,是手指长一小条淡黄色油膏,可以直接吃,可香了,也可以加在汤里,米饭里,菜里,万物都可加,还可以炒菜,炖汤,是好东西。但剧本没有结束!
剧本没有结束!说明以后还有戏份......
还有什么戏份啊?韩舒樱猫猫叹气,她总觉得不对,这剧本是不是要整幺蛾子?想想祖辈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她有点坐不住了。之前她怕江见许早上来接她,所以忍着没去采石场,在问清他明天不能来,她第二天早上就爬起来,将吃的东西一装,拎着棉衣就去了车站。江见许单身宿舍住得越来越像单身宿舍,以前下班他大多在宿舍消遣,现在就只是回来睡觉的地方,他这段时间工作忙,只要有点空闲时间,就花在韩舒樱身上了,不是接她上下班,做饭,就带她出去玩,吃穿住用不说花多少心血,也是他费了心力的。其实明早儿他没什么事,可以去接她,,意识扑捉到一个点,就是韩舒樱每每隔几天偶尔会问他,有没有时间,第二天来接她吗?虽然每次问法不一样,但大抵这个意思,江见许将这个当作她依赖自己想要他天天接送见面,作为对象他觉得这是应该的,但自己这个职业,没办法抽出
那么多时间陪她,每每提及他都记在心里,略有愧疚。
捕捉到这个信息点,他没有说实话,主要还是想给她一个惊喜。
于是他去得很早,五半点就到了,天才蒙蒙亮,大院里起来的人也只有三两户。
他进院子停好自行车,走近小屋刚要敲门,目光一扫,突然发现门是锁着的。
江见许眉头一紧,回身看向院子,院子里人也只有三两个,还都在自己家门口进出,他又看向门锁,脸色慢慢沉了下来,想了想,他走向旁边棚子,大概早上走得急,粗心大意的棚门又没关他看了眼炉子,炉火被捅开了,正烧着,而且上面有刚做完饭的痕迹,放在旁边陶锅也没刷,摸起来还是温热的,一股香甜的食物香气。起来这么早,又做了吃的,匆匆离开没有刷锅,门又锁了,她去了哪里?
她有事瞒着自己!
那一刻江见许脸色疑虑遍布,站了起来。
什么.....需要瞒着他?避着他.....
上一次早上他也扑了个空,回去时他路过商场,她同事说她去买东西了......
虽然疑惑,但他急得赶回局里上班,没有多想....
两次了,早上都不见人影,这个时间商场没开门,她能去哪里?
什么地方需要带吃的,起大早?
一般来说,只有赶车的人,是车站.......
他看了眼时间,赶的是五点多的车?
五点多的车会发到哪里?他突然想到对面马翠英曾经说过的话,她跟马翠英去过采石场。
采石场......
据他所知,这附近去采石场的车正好五点半发车。
难道真去采石场了?她为什么要去采石场?那里大多是劳改人员.....
劳改....劳改!提到采石场,江见许就想到毁他妹妹婚的混蛋!!
姓杨!杨这个姓怎么总是在他面前出现,.....
还有谁姓杨来着?灵光一闪,银锁,银锁上的照片,照片的背面.....
想到照片背后的名字那一刻,江见许脸色顿时沉凝滴水,他薄唇紧紧抿起来,沉着睿智的寒眸一下子冰封千里,咬牙切齿跟他玩灯下黑!
韩舒樱,杨妹缨!
杨弘杉,杨姝缨......
他手里握着温热的陶锅“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碎了几瓣。
采石场今天探视的人多。
排队三个人,韩舒樱算了算,最快也要四十多分钟。
轮到她时,她是最后一个人,立马塞了烟给管理人员,然后进了接待室坐下来等着曾祖父。
曾祖也一路匆忙跑来,头发上还有石子都没在意,他一坐下赶紧问:“妹妹,你们....
韩舒樱把吃的先给他,可杨弘杉哪有心情吃东西,一个劲的地看她,哪怕筷子塞手里。
“暂....还没提,三哥,他好像不知道我是谁。”韩舒樱凑近道。
“他不知道。”杨弘杉重复了句,马上又道:“他也有可能知道,装作不知道,妹妹
无论他
不知道
尔的身份,你一定要重视起来,如果能离开,一定要离远远的
“好好,我记住了。”韩舒樱赶紧安抚他。
杨弘杉急得咽口水,最后没办法,他把自己同江家女儿处对象后来毁婚的事,一五一十跟妹妹说了,希望妹妹能重视起来。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有苦难言,二哥孩子关系到一个女人的名声,那女人哭着求他不要说出去,妹妹这边还小他不好说这事儿.......
只能先隐瞒下来,只告诉她自己毁过婚
,对方就是他毁婚对象的哥哥!这是多么可怕的事啊!他的妹妹如今落到
“那个....他手段激烈,妹妹,你要小心.....
“....三哥,我还想问你,你来采石场的事到底是不是他做的,是不是他害的你?”这是韩舒樱目前最想道的事儿,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杨家的“仇敌”。
问起这个,焦急的杨弘杉沉默下来,半天才低头道:“不是他....是我一个,器重的学生。”
“这个学生家里穷,我资助过他,当时学校有两套领导班子,他后来.....了校党书记那一边,把我举报下来,他毕业后就能留校....“可恶!所以是那个举报的学生害的三哥!”韩舒樱震惊,这人也太坏了!心道果然弄错了,这简直是世纪大乌龙啊,原来害曾祖的另有其人,是曾祖资助过的学生!那她们杨家三代人针对江见许,是搞错了?她猜测,很可能曾祖母和曾祖父信息不对等造成的,后来曾祖父自杀,这个事就更无人跟曾祖母说明,所以才会搞错人。天啊!祖辈的事也太抓马了,她打定主意,从这里出去第一件事就去找曾祖母,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害曾祖的是别人!可不要再搞错人....“妹妹,是三哥对不起你,如果没有毁婚这事儿,你和那个江....江,也是门好亲事儿,他家不错,可现在事情闹到这样子,你们,你们怕是不成....都怪哥哥,你记着,如果你一定要和他在一起,就千万不要把你的身世透露给他,如果他知道了,如果他知道你是我妹妹,他肯定会,肯定......“你也不要再来见三哥了,就把杨家的身份都忘了吧,好不好?”杨弘杉哀求道。
韩舒樱立即点头:“放心吧三哥,我心里有数,我应付得来。”她好好地安抚了曾祖好一会,曾
目前身心脆弱,绝不能再刺激他了,她答应会找机会的,曾祖这才放心。
半小时很快到了,她怏快地从会客室走出来,站在门口,反正是笑不出来。
曾祖大伯破产待在国外一辈子没回国,她爷爷,爸爸,半生被打压,这一切....竟然!竟然是误会。还有江见许,她本来想着自己对他哄一哄,等她离开的时候,说不定还能念她旧情,帮忙照顾下曾祖父..这下没戏了!曾祖父竟然毁人家婚,天啊!
唯一庆幸的是江见许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事儿,太好了,谢天谢地!她只要能瞒...
........-阵凉风突然吹来,冻得她一哆嗦,包在破头巾里的小脸悄悄抬起来,看见前面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一个穿着制服戴着帽子的人。
对方如寒潭的冷眸,淡淡看着她。
“杨姝缨!见过你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