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才子 作品

第19章 疼痛(第2页)

  池礼垂着眼,假装听不懂他们话,心里清楚自己的身份已经处在暴露的危险边缘。

  而这些人是被谁派过来了,池礼心里也大概有了猜测,这里谁最想除掉他,谁最不畏惧司谨严,除了皇帝,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但现在他们还没有动手,估计没有要他命的意思,基于此,池礼又进一步思忖和猜测。

  皇帝如果还顾忌着司谨严,又或许池礼对司谨严而言还存在价值、皇帝又想借此利用司谨严,那么皇帝不会立即要了他的命,他就还有逃出去的机会。

  但此刻,池礼还没有意识到皇帝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寸头男突然转过身,看向池礼,他一脚踢在池礼的肚子上,池礼吃痛闷哼一声,立即像只虾米似的蜷缩起来。

  寸头男用蹩脚的口音问他:“你是不是藏着些什么?”

  池礼嘴唇发颤,此时的模样与刚才逃避追捕时截然相反。

  寸头男有一脚踩在了池礼受伤的那条胳膊上,池礼痛得闷哼出声,一副任人宰割的神情。

  片刻后,卷发男上前制止寸头男:“够了,别弄死了。”

  寸头男松开池礼的胳膊时,池礼额头上也早已疼出了冷汗。

  “要跟那些人说这个事吗?”寸头男和卷发男交流着往门外走去。

  卷发男后面说的话池礼未能听真切。

  此刻池礼有两个选择,找准机会逃跑或者等人发现他来救他,无论哪一条路都有暴露身份的危险且不一定都行得通。

  池礼以为皇帝会以此威胁司谨严,但是没有多久后,来了一个带着眼镜长相较为斯文的男人,男人手里拿着简陋的设备,只有一个医疗箱拿么大,当一跟带着针管的细软管被拿出来时,池礼瞳孔一颤。

  池礼:“你们想干吗?”

  男人笑了笑,透过镜片传过来的眼神却阴沉死气:“从你的腺体里抽点信息素,乖,不然会更痛。”

  强制从腺体里抽出信息素无异于酷刑,池礼觉得他们大概是疯了,或者皇帝是疯了,他想起那天晚宴上,皇帝对司谨严说过的话,说把池礼的信息素全部榨干储存起来,让池礼成为一个提取信息素的容器。

  两个强壮的男人按住了池礼,连麻醉都没打,针管直接插入了池礼后颈处的腺体,腺体是最为敏感和脆弱的地方之一。

  池礼疼得牙关一颤,拼命挣扎却被摁得更紧。

  “最疼的还没开始,”医生将针管扎入得更深,才能直接榨取到最纯净的信息素,说,“你不想被强制进入易感期吧?放轻松,不然会更疼。”

  当那台机器的按钮被按下时,池礼只觉得自己后颈连同大脑里敏感脆弱的神经被人踩在脚下、被大力地狠狠地反复碾压。

  起初,池礼还能痛得叫出声,片刻后,已经连轻微的呼吸都令他更加痛苦,口中只能发出微弱的喘息。

  像有一把刀在反复切割着他的腺体他的神经。

  池礼逐渐意识模糊,脑中浮现、眼里所见,变成了空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