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5章 大乘巅峰，真的假的？

这声音的主人，自然就是厉伏。

 当厉伏的声音响起的时候，凌瑰对姜凝漪的担心消去许多。

 厉伏见了方尘的祖兵之后便短暂清醒了，清醒之后便直接失踪。

 凌瑰一直便觉得厉伏很可能是在暗中筹谋什么，果不其然，当先前复苏之地到来后，凌瑰就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而如今，厉伏出现在巨剑世界的上空，她便意识到看来这就是厉伏的第二个谋划目标——

 权柄！

 在姜凝漪即将凝聚出权柄，受到阻力的时候，他便会出现。

 正因如此，凌瑰才会松一口气。

 与此同时。

 面对玄都的震惊，那声音淡淡地回答道：“当然是真的。”

 玄都愕然道：“不可能，天道……天道怎会说话？且为何说的是人话？天道不应该与我们剑灵一样，都是天地玄奇而生的生灵吗？”

 在修仙界的故事里，天道若是有神智，那人族觉得天道是人，妖族觉得天道是妖，剑灵自然也是觉得天道应是与他们相近的存在。

 毕竟，如果天道是人的话，那就应该把妖族诛灭了，如果是妖的话，就应该把人弄死，怎么可能一直保持中立呢？

 只有同是秉持着天地玄奇而生的存在，才能保持这种超然物外的地位。

 而那声音立时说道：“你错了，天道不是剑灵，天道只是垃圾而已。”

 玄都听到这话，立刻就被整不会了：“你不是说你是天道吗？你为什么骂自己？”

 那声音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天道了？你是刚刚在原地做梦了吗？”

 “天道如此垃圾，怎配与我相提并论。”

 玄都：“你刚刚自己亲口所说‘当然是真的’，怎么可能是我做梦了？”

 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此人究竟是谁，为何说话前后矛盾，修为这么强大，脑子却如此健忘吗？

 这是和凌瑰一样故意耍人玩的吧？

 他刚刚通过凌瑰的反应，得出一个结论，这个说话的人是友军。

 但其实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但现在不同了……

 按照这个家伙的性格以及他对凌瑰的了解……

 他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这个人就是友军！

 而玄都的话刚说完，厉伏的声音回荡在天际之上：“你听错了，我刚刚跟你说的是当然是假的，不信你自己回忆一下。”

 玄都：“？”

 他真的想骂人了。

 但紧接着。

 玄都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因为，他下意识地回忆了一番，旋即才惊恐地发现——

 这莫名其妙的强者说得好像是真的！

 他刚刚说的，的的确确就是“当然是假的”。

 玄都愕然道：“这怎么可能？这是幻术吗？？？”

 这种混淆之感，立刻让玄都感觉自己才是前后矛盾的健忘之人……

 为何会如此？！

 凌瑰亦是微微一惊。

 她觉得厉伏刚刚应该就是在纯粹地耍玄都玩，不过，因为厉伏的做事作风一贯如此，就算是最正经的时候，也总会做些无厘头的莫名其妙之事，所以，即便此刻是姜凝漪凝聚权柄的重要关头，她也没有出言劝阻的意思。

 但此刻，凌瑰才意识到不对劲。

 因为，她的认知也在此刻被扭曲了。

 这种情况在丹鼎天发生过，凌瑰知道，这是厉伏的【改道仙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