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她是得神所幸的天命之女(第2页)
但这期间,何安歌也失策了。
他还没走出永安城,就心感不妙,回去看了一眼这才发现,夜辰竟还有着“同归于尽”这一后底牌。
而何安歌也当然知道,夜辰自爆要炸死的对象是安洛苡。
他千算万算,还是被夜辰给搞了一出意料之外……
如果仅仅是夜辰,何安歌相信师姐一个人也能将之制服,但如果夜辰被逼得生不如死,服下了某种极其危险的自爆丹药,那就算是安洛苡,八成也会被炸个半死重伤,半步鬼门关!
无奈,何安歌得回去。
安洛苡会来到渊灵殿地下追杀夜辰,归根结底还是何安歌的缘故,是他给了夜辰寄信威胁的灵感,也是何安歌半夜失踪,才让安洛苡如此没有安全感,如此牵挂,如此焦急……以至于,她要把夜辰杀上绝路,逼问何安歌的下落。
而夜辰之所以会如此歇斯底里,一来也是因为何安歌的背叛,二来也是被安洛苡逼得走投无路,他本就已经一败涂地,再无什么好牵挂的了,干脆选择自爆慷慨赴死。
到头来,两边的矛盾起因都是何安歌。
安洛苡要被夜辰炸死,那何安歌作为头号罪人,他绝对会抱憾终身的。
于是,何安歌也是临时之抉择,他只身闯入魔焰炼狱之中,把其中一颗渊灵珠分给了安洛苡,然后再独自离开永安城。
可是,时间等的了何安歌去救安洛苡,却等不了何安歌逃命。
没等何安歌逃到安全地段,爆炸就已经在他的背后掀起了。
他被爆炸的余浪波及,摔得满身都是伤,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最后背部撞到房屋的墙上才算是停下来。
何安歌从地上撑着身子爬起来,他的衣服脏兮兮的,对照月光看上去颇有落魄。
不仅如此,当他走到永安城门口时,却又发现整座城都已经被六扇门严加把守,全城封锁。
何安歌已经错过了逃跑的第一时间。
没办法,何安歌一向倒霉,他已经习惯了自己这不被老天眷顾的霉b体质。
他还是硬着头皮,趁着夜色,闯出了锦衣卫们封锁的门禁。
在这期间,诸多锦衣卫们都在何安歌身后追杀。
不过幸亏,何安歌还藏着一颗秘宝渊魔珠,利用渊魔珠操控人心的能力,何安歌所幸是甩掉了那些锦衣卫,不仅如此还把锦衣卫们的记忆消除了,以防后患。
接下来…
何安歌就得去约定好的那片林子里,与师尊派来接应他的邪教祭祀碰面了。
“希望别再出意外。”
叹了口气,何安歌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赶路。
……
永安城,爆炸过后。
其实在今天晚上,落荒而逃的人不止是何安歌,还有那飞驰在永安城连绵屋顶上的狐妖少女。
月光下,少女拖着九条宽大狐尾,利用幻术伪装自身,接连跳上城墙避开锦衣卫们的视线,拼命向着永安城外的树林中逃去。
夏染月为什么如此紧张的逃跑?
原因在于她在刺杀曹道的时候,狐妖真身被一个路过的白袍男子给看穿了!
而那个男人,有着恐怖的结丹圆满修为,他发现夏染月以后,哪怕是夏染月和她的狐族暗部合力奋战,也终是难敌这位白袍男子的力量,最终在几个部下的合力拖延下,夏染月才勉强从男人的手掌下逃出。
此时的夏染月,精疲力竭,被仙术打的满身是伤,但她依旧不敢放缓脚下逃命的步伐。
她怎么敢停下?
若是被仙修抓住,夏染月不敢想象自己一个狐妖,会落入如何下场!
“呵呵,小家伙,你跑到这荒无人烟的丛林中,当真是方便了我下手啊。”
身后,白袍男子游刃有余的追杀,同时冷笑阴柔,令夏染月感到浑身战栗。
其实她一直都没想明白,这个男人明明是圣虚宗的真传弟子,渊灵殿都发生了那么恐怖的爆炸,他也漠不关心,却为何非要痴迷于追杀自己这个只是刺杀了小小曹道的狐妖?
“曹道被刺杀”和“渊灵殿的魔教动乱”相比,显然后者更值得仙修们去关注吧!
可眼下,那男人只是玩一样的追赶,随意的施展仙术攻击她,但夏染月可是已经拼尽了全力,全还是难逃出他的手掌心。
“别跑了,小家伙,你难道不累吗?”他好笑的问。
“你到底想我怎样!我只是去杀丧尽天良的狗官曹道,我本与你无冤无仇,何故如此赶尽杀绝!”
少女心有不甘的反问。
但那白袍男子却只是邪魅笑笑:
“九尾狐的内丹,可是世间大补的美颜神药,你说我追杀你何故?”
“你这疯子!!”
少女浑身一颤,回头恼火怒骂。
可是,弱者即便是拼死挣扎的怒骂,在强者眼中也只是单纯觉得“可爱”罢了。
月光下,白袍男子似乎也觉得玩够了。
他抬起剑,冷冷媚笑,暗中汇集剑意,猛地向前方刮起一道恐怖的白刃龙卷。
夏染月身负重伤,根本难以闪避,径直被龙卷剑技从地面掀飞,在空中摔滚了数十米远还没有停下。
树林的尽头,是一片断崖。
眼见,夏染月就快要被龙卷掀飞出树林,但关键时刻,她竟然在眼前发现了某个无比熟悉的俊秀少年的身影。
只不过,今晚那少年的条件并不比夏染月好多少,他也是灰头土脸,满身是伤,在月光下拖着疲惫的身体行走。
而与此同时,少年也扭头察觉到了迎面撞上的狐妖少女——
噗通!
她一头栽倒在他的怀里,也辛亏后者身子结实这才站稳了脚步,不然他差点就被少女给一头撞飞,两人共赴悬崖。
“是你?!”
何安歌望着怀里满身是血的狐妖少女,不禁疑惑出声。
他感受到,少女死死攥着他的衣袖,抱住他,因为哭腔呜咽而发不出声,身子也正在因为恐惧而不断颤抖。
与此同时,何安歌抬头望去,却迎面撞上了他在熟悉不过的同门师兄。
“哦呀?”
“这不是安歌小师弟吗?这么晚了,师弟何故出现在这荒郊野岭?还弄得……满身是伤,当真让人心疼呢。”
白子画把剑藏在背后,摊开手,优雅温柔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