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5章 别人是,但我不是(第2页)
“裴家主,眼看着就中午了。”路朝歌看了看时间:“我就不在这里吃饭了,但是我这次来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
“王爷请说,只要是我们裴家能做到的,一定义不容辞。”其实裴昭煜知道是什么事,但是他不能明说。
“不是什么大事。”路朝歌说道:“把裴锦舒小姐请出来吧!我是雍王的二叔,这次来,也是帮他看看人,毕竟想嫁入王府,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您说的是。”裴昭煜说道:“您作为雍王殿下最信任的人,替他把把关也是应该的嘛!”
“来人,去请小姐过来。”裴昭煜吩咐道。
按照正常的逻辑思维来说,这个时候,裴昭煜要不遗余力的推销自己的孙女,可是裴昭煜知道,路朝歌可不会随意听别人说什么,他更相信自己能看到的。
没多大功夫,裴锦舒被带了过来,路朝歌看了一眼,能看出来这孩子是精心打扮过的,不管是出于家族的压力还是出于某种小心思,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画上了妆容,他觉得有些别扭,毕竟周静姝在十四五岁的时候,从来不会在自己面前故意的去化妆。
“裴锦舒,见过殿下。”裴锦舒规矩行礼。
“免礼吧!”裴锦舒抬了抬手:“大明出了名的商业奇才,我在长安城也听说过你,能和如今大明的户部尚书齐名,你很了不起啊!”
“殿下过誉了。”裴锦舒说道:“民女也不过就是尽自己所能,让家族能够繁荣下去。”
“嗯!”路朝歌点了点头:“一个姑娘家能有如此担当,很了不起啊!”
“不过,在我们正式聊一聊之前,先去洗把脸。”路朝歌说道:“你才十四岁,没有必要画这么浓的妆,我夫人在和我成婚之前,就没画过浓妆,姑娘家家的,还是有个姑娘的样子比较好。”
“是。”裴锦舒应了一声,随后便退了出去。
“小女不懂事。”裴锦舒的父亲裴子硕赶紧起身道:“也不知道怎么就学了这上不得台面的事。”
“上不得台面?那不是因为没人教吗?”路朝歌讽刺的说道:“毕竟,裴锦舒小姐的母亲很多年前就离开了,而你作为他的父亲,是不是把你的妾室抬了上来?一个妾室也敢登堂入室,现在还来指责自己的女儿没人教,你就是这么当父亲的吗?还是你们裴家的男人,都和你一个德行?”
“王爷息怒。”裴昭煜赶紧接过话头:“这件事其中另有隐情,大家族之间那些事,想来您也知道的。”
按照裴昭煜刚刚和路朝歌聊天来看,这个时候路朝歌一定会随便找个话头,把这件事过滤过去,可这次他想错了。
“隐情?什么隐情?”路朝歌冷笑道:“你们大家族的那些蝇营狗苟吗?我确实不知道你们大家族那些蝇营狗苟,毕竟我们家可没那么多烂事。”
“还有啊!”路朝歌看向了裴子硕:“若是裴锦舒小姐真的要嫁给我家存孝,那么李家只认裴锦舒小姐的亲生母亲,至于那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别拿出来恶心我,你敢恶心我,我就敢砸碎了你们裴家,我这个人脾气可不是那么好。”
“是是是。”裴昭煜赶紧说道:“殿下放心,若是锦舒真的能嫁入王府,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做好的。”
“最好是这样。”路朝歌说道:“我这人其实是个好脾气,但有的时候我的脾气也很差,别让我不高兴,我若是不高兴,就一定会死很多人,你猜死的会是谁?”
路朝歌其实也不想给裴锦舒出头的,他知道一旦裴锦舒不能嫁入王府,那她将来在裴家的处境会更艰难,可是路朝歌就忍不住,为了一个狗屁的妾室,把自己的亲生姑娘冷落了,这他娘的也算是个男人?
说白了,就是路朝歌的女儿奴性格在作祟,他知道这个世界重男轻女,也知道这个世界上女孩子的地位很低很低,哪怕是裴锦舒这样商业奇才,最后也不过就是商业联姻的命运而已,只要能给家族带来足够的利益,女儿不值钱的。
路朝歌的话让正堂内的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他们明白路朝歌话里的意思,若是真惹了路朝歌不高兴,第一个死的人一定是裴家。
差不多一刻钟的功夫,裴锦舒再一次回到了正堂,这一次路朝歌看着裴锦舒就顺眼多了。
“这多好,姑娘家就要有个姑娘的样子。”路朝歌笑着说道:“以后不要画那么浓的妆容了。”
“是。”裴锦舒应道。
“裴小姐,你应该知道,我家存孝很喜欢赚银子。”路朝歌说道:“所以,你被他的弟弟,也就是我儿子推荐到了他面前,而我那个侄子对你也挺感兴趣的,一个男人喜欢上一个女人,都是从好奇和感兴趣开始的。”
“是,民女知道这些。”裴锦舒说道。
“你……调查过李存孝?”路朝歌问道。
“当初锦衣卫来画像之后,我请人去长安城打听了一下王爷的情况。”裴锦舒也不隐瞒,她知道这种事是瞒不住的,只要路朝歌想查,一天之内能把她查个底掉。
“毕竟,未来可能成为一家人,我还是希望能了解一下王爷是个怎么样的人。”裴锦舒说道:“我不想嫁给一个把我当成工具的人。”
“能给王府当工具,难道不是你的荣幸吗?”路朝歌脸上挂着笑:“你能嫁入王府,成为大明的王妃,还是大明皇帝陛下最喜欢的儿子的夫人,难道不是成为一个工具也心甘情愿吗?难道不是吗?”
“别人是,但我不是。”裴锦舒说道。
“裴锦舒,你大胆……”
“你给我闭嘴。”路朝歌直接打断了裴子硕的话:“我说话的时候,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你那张嘴要是留着没用,我可以帮你缝上。”
“裴家主,你要是不会管教儿子,我可以帮你管教。”路朝歌又看向了裴昭煜,声音里冰冷无比:“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他,再有下一次,我亲手撕了他。”
“是是是。”这一次,裴昭煜是真感受到了路朝歌的愤怒了,他可不敢赌,路朝歌会不会真的把自己儿子的嘴缝上。
在这个大明,别人可以说自己不能为所欲为,但是路朝歌绝对是唯一一个可以为所欲为的人,他别说是把裴家给铲平了,就算是把裴家铲平了之后再挫骨扬灰,都不会有人多说什么,甚至会有人站出来说他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