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桃子 作品

第 164 章 旅行恋综篇:清冷美人不做对照组之后(69)(第2页)

 就像小贝拉走前告诉她的,可以凭空制造裂口,使敌人的身体瞬间崩裂。

 现场被鼠王的攻击吓到的士兵们已经乱了阵型,恐惧之下,他们已经开始不按章法地扣响扳机,试图借助飞溅的烟尘和子弹将这场噩梦结束。

 可是他们毕竟是凡人,又怎么比得过目前来说,能量储备最充足的“超凡生命”呢?

 就算是林恩静,也根本无法用肉眼捕捉到鼠王的身影。

  因为它实在太灵敏了。

 安德烈的反应速度已经很快,可是当他拿起步枪时,却感觉小臂猛地一震,紧接着像是有什么碎开的感觉——

 他低头一看,才对上鼠王残忍又得意的黑眼珠,以及它嘴巴上粘着的血肉。

 这些肉,是从他胳臂上啃下来的。

 一个差不多要把他手臂咬烂的豁口,就这么出现了。

 他再也拿不稳手里沉重的步枪,枪械“砰”地摔落在地。

 林恩静下意识地低呼一声,手指攥起,飞快地发动了能力。

 天台上的苔藓和杂草忽然开始肆意疯长,本来准备起跳,把安德烈整只右臂都啃下来的鼠王一愣。

 它感受到身体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快速流失——

 是脚下的植物,它们的尖刺扎进了它的脚掌,疯狂地汲取着它的生命力!

 林恩静其实已经不想再用这个能力,因为

 她的生命能量已经要耗空了。

 今晚她救了很多人,蒋廷颐给的能量本就

 有限,她一直精打细算才撑到现在。()?()

 可是没办法,再不用杀手锏,这只鼠王就要把他们全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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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被荆棘扎脚的鼠王果断采取了之前的策略,用黑色能量灌了回去,缠绕他爪子的植物迅速枯死。()?()

 林恩静不甘心,操控更多的藤蔓又一次绕住了它。()?()

 鼠王这下是真的怒了,因为林恩静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真正伤害到了它身体本源的人类。

 它本来想把最好吃的食物留到最后,慢慢戏耍,这也是它放着林恩静没动的原因。

 现在,它跟她彻底干上了。

 一人一鼠,就这么互相对峙着,空气中绿色能量与黑色能量仿佛在彼此拉扯,较劲。

 林恩静的喘息原来越急促,面色也涨得通红,身体摇摇晃晃——

 该死,它的能量也太充沛了。

 充沛到令她绝望。

 如果说她体内的生命能量是一个小水洼,那对方的能量就是一片大海。

 她催生的植物只撑了不到二十秒,就开始大面积地枯萎死亡。

 到最后,她体内只剩下从贝拉身上拿到的一丝黑色能量,以及一小撮土系能量。

 “制造裂口,制造裂口.”她心里轻声重复着贝拉告诉她的话,眼珠瞥向了天台某个角落。

 “吱!”似乎感觉自己被无视,鼠王气恼地扑了过去。

 伴随而来的,是它锋利得可以撕开一切的爪子。

 “姜——”安德烈这个时候也朝她的方向跑了过来,似乎想要把她推开。

 此时,她,安德烈,还有鼠王形成了一个三角形。

 不过鼠王的动作比安德烈更快一步。

 林恩静握紧了拳,就在刚才,她操控着黑色能量,把天台准备做装饰墙的大块花岗岩分裂成了两半。

 现在,鼠王的爪子挥来前一刻,她又用剩余的土系能量,操纵着最大的那块花岗岩飞了过来,挡在她的面前。

 鼠王的爪子和身体猛地撞上了坚硬无比的岩石,攻势一顿,身体后仰着摔倒在地,然后被半空坠下的花岗岩砸了个正着,疼得它眼珠滴血,龇牙咧嘴:

 可恶,自己绝对要把那个该死的雌性人类虐杀一万遍!

 安德烈也趁机把林恩静扑向了另一边,然而,他受伤的右手却在地板上滴滴答答,淌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林恩静嗅到了他身上浓烈的血腥气,混杂着汗水与硝烟的气息,闻起来有点难

 受。

 但她现在没时间理他,因为她一点生命能量都没有了,救不了这个“残疾”的家伙。

 她甚至想一把推开他,或者用他吸引鼠王的注意力,自行寻找逃跑的路线。

 林恩静这些凉薄的念头,趴在她身侧的安德烈是毫无所察的。

 他趁着鼠王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快地抬起头,提醒她往后面看:

 “直升飞机.你会开吧?不会开也行,它有自动驾驶系统,你只要操纵拉杆,收起落架就可以走了.”

 林恩静眼前一亮,对哦,天台还有飞机呢。

 “那你.”

 “我有我的办法。”安德烈平时玩世不恭的脸庞?()?▲??╬?╬?()?(),

 此刻已经因为剧痛渗出了不少冷汗()?(),

 金发湿漉漉地黏在额头和鬓角()?(),

 看起来仿佛一只淋湿了的狼狈不堪的大型金毛()?(),

 “你先走。”

 林恩静不敢耽搁时间,立马站了起来往直升机的方向跑。

 两人商量间隙,鼠王已经从石板下慢吞吞地爬了出来。

 它被异常能量改造后的身体抗压能力很强,换成一般的小老鼠早就被砸成肉泥了,但它毫发无损,只是跑动的速度比先前慢了点。

 眼看林恩静想逃,它立即放弃了在它眼里跟死人没差别的安德烈,追向了它更痛恨的猎物。

 林恩静的步伐很快,但鼠王更快一截,在她即将攀上飞机的脚手架时,它已经追到了她的脚下,爪光一闪。

 她下意识缩起了脚,然后眼睁睁看着脚手架被鼠王从中间锯断——

 “!”这是什么合金无敌爪吗?

 脚手架下半部分断裂,上面也因为震动摇摇晃晃,林恩静把持不住平衡,眼看就要摔下去,落在鼠爪之下,却听见后面传来子弹破空的声音。

 紧接着,是辛辣浓烈的老鼠药炸开的气味,还有鼠王一声尖锐的嘶鸣。

 林恩静单手捞住飞机没断的那截架子,下半身摇晃着,眼珠往下看。

 鼠王被一颗子弹击中了脑门,此刻正捂着流血的地方痛嚎。

 “什么.”她惊愕地张嘴,回眸看去,正好见到单手举枪的金发青年歪头冲她一笑。

 他风流英俊的眉眼,和他眼角沾着的猩红血色让他看起来就像古典电影里的杀人魔。

 不过林恩静知道,他又救了她一次。

 男人受伤的右手已经无力地垂下,但完好的左手却托着那支沉重的步枪,稳得不行。

 鼠王的皮毛很厚硬,子弹也无法射穿它的脑袋,但探入三分已经足够让它癫狂。

 它的所有毛发都炸开了,黑眼珠狠狠地瞪着后面还在笑的安德烈,里面满溢着凶狠的报复欲。

 安德烈不退反进,甚至脸上的笑意更加兴奋,缓缓朝这边走来:“比起找她这种胆小鬼,还是跟我玩更有意思吧?”

 鼠王听得懂人话,眼神也游弋了一下。

 它确实很犹豫,这两个人类都让它吃了憋,很火大。

 但先解决哪个呢?

 林恩静呼吸一滞,似乎察觉到了安德烈的疯狂意图,忍不住看向他:

 “你别刺激它了”这是想自杀么?

 安德烈却没看她,而是朝着鼠王笑眯眯地举起了枪:“怎么样,不敢吗?”

 鼠王在林恩静和安德烈之间来回转动脑袋,然后定格在了安德烈的方向——

 作为刚进化不久的超凡生命,族群新生的王者,它本性高傲自我,这也意味着:

 受不了挑衅。

 如果不能把安德烈撕成碎片,让同伴分食,它脑门上的子弹不久白挨了吗?

  “那么.小老鼠,”安德烈走得越来越近,苍蓝的眼瞳扫过林恩静,仿佛深海

 般岑寂幽深()?(),

 “你敢再靠近一点我吗?”

 林恩静不确定他后半句是对自己还是对鼠王说的u()u∷u。?。?u()?(),

 又或者一语双关。

 她只能皱紧眉头()?(),

 看着他一步步牵引着老鼠来到了天台的边沿。

 等等。

 “安德烈()?(),

 你想干什么?”她反应过来时,已经太迟了。

 鼠王已经龇着牙扑向了安德烈。

 而安德烈也从枪杆里拉出一个小型的栓环,然后敞开了双臂,身体向后一倒,坠下了天台。

 鼠王刹车不及,顺着惯性和安德烈一起从天台一跃而下。

 林恩静立即跳下脚手架,追过去,却只听见了一声爆炸般的巨响:

 “轰——”

 绚烂的火光点燃了这个漆黑的深夜。

 爆炸。

 嗡鸣。

 震彻夜空。

 林恩静追到天台边沿,却被冒起来的硝烟呛得咳嗽不止,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景象。

 安德烈他他跟鼠王同归于尽了?

 她忽然有些茫然:

 为什么,会做到这个地步?

 安德烈有这么喜欢她吗?

 看他平时的表现也不像啊。

 无论如何,在短暂的犹豫后,她还是决定下去看一下情况。

 林恩静左顾右盼,发现那些变异的小老鼠此刻都呆滞不动,赶紧踢开它们,顺着商场的楼梯往下跑,走安全通道。

 当她抵达门口时,玻璃门早已被鼠群撞开,所以她也顺利地跑到了马路中央。

 爆炸后的余烬还在燃烧,林恩静加快步伐,终于赶到了安德烈刚才跳下去的位置——

 好在,看到的不是爆炸后焦化的尸体,而是一个巨大的黑色能量构成的茧。

 巨茧裹住了安德烈和鼠王两个生命体,能量似乎在从鼠王的身体里不断满溢出来,流进安德烈的身体里。

 林恩静呼吸屏住,安静地凝望着这神奇的一幕,脑海里反复思考着原因。

 为什么鼠王的能量会被安德烈吸走?

 难道安德烈也觉醒了跟自己一样的异能?

 不,不可能,这也太巧合了。

 她又凝神细细地观察了一会,终于发现了其中的奥秘:

 安德烈最后是用手抓住了鼠王,防止它挣脱的。

 而鼠王挣扎时,咬破了安德烈的手腕,这也导致安德烈大动脉出血,血液喷洒在了它身上,刺激了它身体里的异能。

 鼠王体内的能量本来就是溢出状态的,就像一只小碗装不下整个砂锅的汤。

 而安德烈的身躯却比“小碗”容纳率高出很多。

 于是鼠王兜不住、分给属下们的那些黑色能量,都开始回流,最后装进了安德烈这只“大碗”里。

 由于安德烈的属性跟黑色能量完美契合,所以无处安放的能量感应到安德烈的存在后,迫不及待地钻入他的身体里。

 这样一来,鼠王的能量等级大幅下降,变成了和它体积相符的1级,而安德烈“抢”走了大半部分的能量,变成跟蒋廷颐他们差不多的6

 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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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还有部分多余的.则浮动在空气里,踟蹰不定,看上去很诱人。()?()

 林恩静抿了抿干涩的唇瓣,果断上前,把手探

 向了“奄奄一息”的安德烈,轻轻贴主他的肩头,制造肢体接触:()?()

 “喂,醒醒,别再睡了。”()?()

 本来已经阖眼,以为自己的生命在这场绚丽的爆炸中结束的安德烈,在感受到少女柔软的香气时,鼻翼微微一动。

 接着,他的蓝眼珠缓缓睁开,在一片混沌迷蒙间看见了林恩静的脸庞。

 她抱着他,鬓发散乱,眼神怜惜,手指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和脖颈的血痕,像一个母亲般呼唤着他:

 “安德烈,安德烈”

 安德烈下意识觉得是幻觉,却也忍不住自嘲地笑了起来。

 自己连死了也还要惦记她么?

 不过确实,在引爆炸弹的刹那,他脑海里浮现的不是什么人类进化的宏图伟业,也不是什么勾心斗角的政治博弈,而是一句话——

 “你还有什么是不想研究的吗?”

 她当时眨着一双清澈又好奇的眼瞳,轻声问他。

 安德烈忽然就很想亲一亲她漂亮的眼睛,最好亲到她呼吸不过来,再也无法保持这层平静的表象。

 但他那时只能轻描淡写地回答她:

 “或许有吧。”

 有一样东西,的确是他从没想过,也不愿意研究的。

 在他自私、理性又冰冷的逻辑里,万物应该以他为中心运转,任何人和事物都要为他的理想让路。

 他的生命和时间是宝贵的,远比那些凡庸低俗的普通人宝贵。

 来这个节目,也是为了监控蒋廷颐他们的行踪,防止他们比自己获得更多第一手资料。

 初次遇到她时,他明明撩得漫不经心,逢场作戏,可是从哪里开始.

 轨迹就逐渐偏移了呢?

 是在她在冰岛的湖泊上,被自己压在船里却依然能反撕名牌的那一刻吗?

 还是她在纳米比亚的荒原上,和自己默契地执手对抗野狮的刹那呢?

 抑或是她穿着斯里兰卡的纱裙,接过他递来的巧克力后轻咬着朝他微笑的瞬间呢?

 安德烈知道,她那张冰冷的壳子下面,燃烧着一个自由奔放、和自己一样野心勃勃的灵魂。

 这份共鸣的火热,让他总是愿意多看她一眼,两眼,乃至很多眼

 他原本的傲慢,也在无数眼的注视下,悄然融化。

 爱情是他没想过研究的课题,也是最麻烦的课题,一旦沾染,就会变得莫名其妙。

 在跳下楼,听着炸弹在耳边炸开的刹那,安德烈忽然就懂了。

 哪怕自己不去研究,有些东西也会主动找上门。

 比如他明知道她不会为他的死掉一滴泪,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做出了抉择。

 跟他以前看不起的那些虫豸一样,冲动,可怜,又愚蠢。

 好在,他的人生直到最后一刻都是无愧于心的。

 即使有遗憾,也不过是花火绽放后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