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章 收拾行囊(第2页)

 徐母停下手中的动作，首起腰，看着那些包袱，眼中满是纠结。“多吗？”她喃喃自语，目光在炕上和地上的包袱间游移。“好像是有点多，可是这些可都是咱们的家底啊，以后过日子都要用的，我实在是不舍得丢下啊！这该死的北戎狗，在自己地盘老老实实待着不行吗，非要出来祸害人，搅得咱们不得安宁。”徐母越说越气，忍不住咬着牙愤愤不平地骂道。 

 徐小山走上前，轻轻拉住母亲的胳膊，劝说道：“娘，现在这个时候说这些也没用了。咱们就挑些路上肯定用得着的带，就像安大哥那样，多带些粮食和水，其他的能不带就不带吧。万一以后咱们还能回来，这些东西不还在嘛。”徐小山心中同样满是不舍，可现实却容不得他们有更多选择。 

 徐母微微叹了口气，点了点头，“行吧，听你的。娘就挑拣几件衣裳被褥带着，粮食全带上，唉，可惜了院子里那些长得正好的菜了。”她满脸心疼，眼神中透着对往昔生活的眷恋。 

 另一边，安悦在灶房把水烧上后，借用了徐家的大木盆。她打来热水，浸湿头发，将新买的澡豆揉搓出细腻的泡沫，轻柔地涂抹在头发和脸上，仔细地清洗着。随后，她又拿了块布巾，蘸着热水，一点点地擦洗着身上。一番清洗过后，她只觉得浑身清爽，仿佛卸下了一层沉重的负担。 

 屋里光线昏暗，连个镜子都没有。安悦只能借着那盏如豆的油灯，就着微弱的光线，尽量将下午精心配置好的土黄色胭脂膏，涂抹在脖子、脸和手上等露在外边的皮肤上。她

眯着眼睛，努力分辨着涂抹的均匀程度。 

 东屋的灯依旧亮着，安悦收拾好后，来到东屋门口，轻声告诉徐母锅里己经烧好了热水，便转身回屋睡觉去了。或许是太过疲惫，又或许是这两日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些许放松，安悦这一觉睡得格外舒服。 

 等她悠悠转醒，发现屋里己经有了亮光，连忙一骨碌从炕上爬起来，匆忙穿上衣服。 

 刚一走出门口，就看见徐母端着一大盘热气腾腾的包子，正小心翼翼地从灶房里走过来。安悦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略带歉意地说道：“徐婶早，我起晚了。” 

 徐母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说道：“不晚，不晚，小山也还没起来呢。我再去拌个小菜，你先洗漱，马上就吃饭了。”安悦这才注意到，徐母眼周黑了一大圈，整个人显得十分疲累，一看就是昨晚没睡好。安悦突然想起灶房还有些鸡蛋，说道：“徐婶，昨天炸麻花还剩下一些鸡蛋，咱们就都煮熟了带着路上吃吧。” 

 徐母点头应道：“行，我这就去煮。”她将包子放到堂屋的桌子上，转身快步走向灶房，那匆忙的背影透露出些许忙碌与焦急。 

 等到安悦收拾完毕，又仔细补了妆，确保脸上的伪装没有破绽，桌子上己经整整齐齐地摆好了碗筷。这时，徐小山也打着哈欠，一脸睡眼惺忪地从东屋里走了出来。 

 三人围坐在桌前，匆匆吃完早饭，又迅速收拾了一下。随后便一同前往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