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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人怨她,队友把她叫醒,导师也只是在讲台上笑着关照了几句,在全女的团队里她不用担心出现太多恶意,但冬沉那天还是羞红了脸。

 直到穿着冲锋衣,拄着登山拐行走在布满风沙的山野上时,冬沉也依然觉得自己脸颊上的热度没有消退。还好走路的时候不允许成员间交头接耳,不然冬沉可遭不住别人的调笑。

 就这中途坐在石头上休息时,还是会有成员坐在一旁笑着叫冬沉小瞌睡虫。但当发现冬沉是个脸皮薄的人后,她们也就不开玩笑了。冬沉很熟悉这种感觉,就像她大学时期的老师对她的态度一样,冬沉并不是个“好玩的人”,也不会接梗,所以大家最后都会变得不太敢跟她开玩笑。

 冬沉喝了口重得要死的保温杯中的水,看着远方被雾掩盖的山脉,想象如果是夏南清的话,她应该会很好地利用这个出糗的机会,然后迅速融入团体,与大家打成一片吧。

 夏南清还是走得太急了,怎么没把这些教给她呢?

 而第一天后半段的路程里,冬沉已经没太多功夫思考那些问题。她整个下午都在“好累,好饿,速食面包好吃,好累,好饿,好想吃晚饭”的这类单薄想法里循环,出发前领队跟她们说徒步是一场心灵的净化,冬沉觉得如果说把大脑上的褶皱都用劳累抚平,也算是一种净化的话,那这场徒步倒确实是做到了。

 其作用跟她吃抗抑郁药时的感觉差不多,那些焦虑与痛苦并非消失或抚平,只是暂时无法被想起,只是退潮后把自己埋入沙地中的贝壳,待下一次涨潮时它们会重新出现,在水底活跃。

 不过那一天里冬沉还是感受到了一瞬极度的快乐,那便是晚饭扎营时,终于吃上了大锅饭的时候,她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咖喱,在饥饿与劳累的加持下它的好吃程度呈百倍增长。

 那晚她们小组里的十来个人在领队的组织下围坐在篝火旁谈天说地,人们分享自己曾经的故事与来到这里的理由,有人曾经走遍大江南北,有人讲述自己是如何从农村压抑的原生家庭中一步步逃出来的,还有人刚和交往十年的女友分手,打算出来散心。

 她们每个人的人生都能写成一部女性题材励志小说,冬沉打心眼里感到羡慕。

 而轮到她自己,她发现她无话可说。

 关于夏南清她们的事情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