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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家父兄有多宠爱家中小女、小妹,连女皇与已崩的高宗都知道。
褚白瑜也不曾将此事迁怒于他,仅是命其将散落的犊车残破及石块处理干净,未免再有行人受伤。
随后便迅速骑马去往白马寺。
韩国夫人窦氏五十而逝,女皇始终都未能走出哀恸,又因其母笃爱佛教,所以在思母的悲痛下,以太后之名治政天下的两年以后,便敕令修葺毁于前朝战乱的白马寺,占地规模也从之前的数十顷扩建至如今的数百顷。
寺内的殿宇无数,又在东南方向依照天竺旧状而重构九层木塔,盛饰佛图,为四方式[3]。
从前去往长安佛寺的西域各国名德、僧团也在女皇发布诏令以后,皆来洛阳白马寺译经游学。
而白马寺也早已为梵奴预备好所居的殿室。
听闻是因为阿爷某日迫切要离开紫微宫,所以在询问之下,女皇得以知道梵奴将来神都,于是躬身亲命寺主[4]布置。
褚白瑜入寺后,还未走近殿室就见男子从室内走出。
他眸底幽深,神色也晦暗不明,内心似是有所隐忍克制。
待来到室内,褚清思俨然已经醒寤,踞坐在波斯的绒毯上,后背靠着凭几,垂眸在看自己的右臂。
左看看,右看看。
很快又深思皱眉。
褚白瑜思绪一沉,疾步过去:“伤势如何?可是手断了?我这就遣人去洛阳请崔相来此为你医治。”
崔相,讳崔仲,虽然是一国之相,但自少时起就精通医理,以研究炙骨蒸法负有盛名。
褚清思见长兄为自己如此忧虑,即时将手臂放在身前几案用以垫受伤手臂的毛毯上,然后出声安抚:“还好,只是右臂肌骨有所损伤,未曾断裂有痕,听阿..听他说只需调养数日就能痊愈。”
褚白瑜叹气,随即又为小妹的其它事情开始忧心:“我来时见拂之从你这里离开,你们又是因何不和?”
褚清思摇了摇头,然后低头望着盖在膝上的大裘,手指轻轻捻搓着上面的黑熊毛,闷闷道:“李侍郎有事要急回洛阳。”
这是一件纹绣白泽的黑金鹤氅裘,男子已用多年,依旧如新。
他其实很念旧。
想起庐舍之事,褚清思懊恼的松开手指,又忿忿想。
但对
人除外。
听到李侍郎几字,而非是从前常喊的阿兄,褚白瑜很快就明白二人必然是又有争执。
他叹息出声,在对面坐下后,开始对小妹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