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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娘子是生下男子之人。
昔年与阿郎和离后,在鄯州居住,以耕种为生,并与异邦、长安等地进行贸易。
几载以前才开始与男子有所来往。
那是一个喜好自由的娘子。
与阿郎恩爱时,她既能处置家中事务,又能奉尊接下,以致外谐内睦。
和离以后,她亦能凭借才能有自己的安身之所。
阿郎常言,她才是真正的大唐娘子。
李闻道笑:“鄯州西都县的一个小县令[2]。”
老翁有些意外。
侍者忽低头来到堂上,面朝男子,谨慎道:“郎君,褚小娘子不愿用药膏,且至今都未曾安寝,坐在地上不言语。”
李闻道捻了捻指腹,眼中有厉色。
*
居室内,摆置简单。
卧榻、几案、树灯,帷幔、凭几、屏风与坐枰、坐席,以及熏香炉。
还有一个女子。
褚清思抱膝坐在地上,双足赤着。
男子缓步走来,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其完全笼罩,他微垂眸,视线漫不经心的落在女子粉白的脚趾上,还有..右手,声线缓沉,冷声诘问:“泱泱如今可知自己错在何处了吗?”
褚清思不言,眼睛始终看着南面。
门户在南,可以出居室。
李闻道轻笑一声,与从前一样,每当被他严厉教导的时候,总会看向门口,冀望于其他人的出现,可以以此逃避责罚。
然此次与从前不同。
他说。
“陆翁不会来。”
“他来也无用。”
褚清思低声道:“我不要你。”
李闻道的眼皮抬起,又在须臾间落下:“那泱泱要谁来?宇文劲?”
褚清思缄默着,许久才感到委屈又陌生的言道:“阿兄从前不是这样的。”
李闻道喉结滚过,嗓音暗哑:“因为泱泱不听话。”
褚清思哽咽了声,语气坚定:“我没错。”
救人无错。
何况那是与自己少时就一同相处的阿兄。
她抬眼,毫不畏惧的与其直视:“你为何要如此对宇文阿兄。”
李闻道
转过身,徐步至卧榻旁,敞腿坐下,而后伸手拍了拍身边柔软的地方:“让我看看手。”
褚清思移开视线,装作未闻。
李闻道沉下声,似笑非笑,威压于无形中释出:“泱泱又要不听话了。”
褚清思撑膝站起,忍着足底的异样与那股微痛,她履过漆红的地板,一步步走至卧榻前,掌心朝上的把左手伸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