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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轻轻嘶了声。
很快颅中再次出现闪白,似有雷电从其中疾驰而过。
男子依然坐于厅堂北面。
但这次是洛阳的室第。
而不是之前所看到的长安。
在他身前的漆木六足长案之上,有蓍草,有龟甲。
男子以几根长指从容不迫的在推演出六爻。
起卦以后,再卜卦象。
最后卜出...
凶象。
可对此,男子只是望之一笑,然后神色淡然的将这些已用完的蓍草扔入案上的香薰炉中,语气稀松平常:“看来是不能归长安了,终将要在洛阳结束所有。”
侍立在左右的陆翁看着心中实在不忍,最后涕泪交垂的开口:“这才占第一卦,郎君为何不再...”
似乎是知道老翁要如何劝谏自己,男子坦然言道:“我此生从未为自己卜过,如今一卦就已经足矣。”
他垂眼:“而我认此卦。”
比起已经痛哭的老翁,他平静的更像是个度外之人。
陆翁抬手擦拭着脸上模糊眼睛的泪:“那郎君又为何要卜。”
若不卜,不知所谓未来预兆。
他们这些人的心中至少不会难过。
男子看着案上的龟甲,一字一字道:“因为,我有所求。”
他想知道,时日还余几何。
擦完泪,陆翁将双手重新垂在身前,以老者的身份出言宽慰:“裴娘子已经赶赴长安,定能够劝阻的,郎君又何必要先...自己伤自己的心呢。”
老翁说着说着,侧过头去,不忍心再看。
同时,一青袍僕从自中庭疾步上堂:“郎君,太子从长安来书。”
男子看着僕从所奉上来的那张缣帛,未曾伸出手去接,也不曾开口命其放在案上,出声所言皆是其它,眸中似还有不解:“翁翁,你说她为何要离开长安。”
一言结束。
无名指也失去裹挟。
而随着男子的吐出。
记忆就此结束。
李闻道若无其事的用佩巾为她擦拭干净,淡言:“我送你回白马寺。”
经此一事,褚清思的思绪也忽然通畅,终于发觉其中的规律,她下意识伸手扯住将要起身的男子,嗫嚅请求:“阿兄,还要。”
李闻道动作滞住,一抹振奋自黑眸划过。
他压低声音,戏谑道:“泱泱还要什么。”
只想继续刚才那段记忆的褚清思很乖顺的跪坐着,微微仰头看男子,开始
望门投止:“就像之前那样。”
李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