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归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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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在居室中站立着结束一切。

 后又在卧榻之上重新开始。

 而女子心甘情愿的承受着来自他的所有暴雨。

 神湛也仍在等待。

 男子长身玉立在殿中,背着黄昏,处于幽暗之中。

 他指腹轻点剑柄,沉声命令。

 “继续。”

 *

 《法华经》默写好的那日,已经是七月辛卯朔。

 那日从天宫寺离开以后。

 耳后果真有红痕。

 两三日才变紫。

 但恐被人发觉,所以褚清思数日都在白马寺不出。

 直至痕迹皆消。

 惟独庆幸的是她习惯须摩提随身侍立,而须摩提并不知道这是何意。

 而他们都对此只字不言。

 阿兄既不问她为何会突然言行失控,她也不问阿兄为何会任自己予取予求,彷佛早已有过千百遍,他们所做皆是寻常。

 只是..倘若她死后,阿兄也会自杀。

 那她不想在二十三岁就死去。

 褚清思默写完最后一字,将写下的经文拿给神湛检校。

 神湛逐字阅看,将其中几处错误指出,然后递回。

 褚清思接过竹简便要返回几案前重新抄写。

 然才转身,圆领袍的少年跑上大殿前的石阶,奔走过甬道,最后才喘着粗气走进殿中,已顾不得礼数。

 是玉阳公主身边的人。

 他低下头,语气十分急切:“褚小娘子,公主即将驱车去长安,特遣仆来请小娘子。”

 褚清思望着简书,翻经之人岂能容许一卷有错误的竹简从自己手中出去,在无奈之下,她疾步走至案前,径直跪坐下去,以致间裙也无暇顾及,随意散在坐席上,随后迅速用笔毫蘸取丹沙,在错误的字句之上落笔,直接覆盖。

 随后,乘车从天宫寺返回玉阳公主的官邸。

 宽广笔直的坊道被其所占一半。

 有数十车驾,数百骑执兵戈的甲士侍从。

 而众多家僕则将筐箧放置在淄车上,或是藏书,或是衣物。

 比武不文来洛阳的时候还要宏大。

 这也是要迁居,再也不返回洛阳的气势。

 玉阳公主从家中走出,穿着色彩花纹都极其艳丽的翻领胡服,眉心所饰莲花宝钿,脊背不弯,双手背向身后看着阶下的一切,其眉宇宽阔,气质中的宗室之风也依然在滋润着她的一生,而头顶则戴有漆木义髻[2]。

 在义髻之上贴满金箔、金色小花,华丽无比,簪在

髻前的步摇则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