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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见其吐息逐渐平稳,她才小心翼翼的将手腕从他掌中抽离。
可在用手去分开他弯曲长指的时候,无意拂过其指腹,发现上面有薄厚不均匀的茧,是执剑所致。
褚清思又留恋的摸了摸。
然后站起身,穿好脱在一旁的锦履,走去整理要带回洛阳的那些竹简帛书。
*
手中再无能支撑之物。
李闻道恍然觉得身体开始渐渐有振动之感。
恍若他还在驱马疾驰于崤函古道,迅速穿过潼关、函谷关,来往长安、洛阳之间。
当他睁开眼,才发觉并非如此。
这是一驾在平原上飞速往前奔去的马车。
驱车的是一少年,他在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挥着手中所握着的两根缰绳,只为让前方的两驾马的速度可以再快点。
即使已经快到后面的车舆都将要颠覆。
黄色沙尘及枯草也因此被扬起,以致视线受限。
而车内所跪坐的是一名妇人。
只有一名妇人。
他分明与妇人对面而坐,可她仿若不能看见自己。
于是他保持着沉默,坐看情态的发展。
车驾一路从平原奔驰而过,最终少年不知看见何人而高兴地大喊起来:“裴娘子,我看见娘子所乘坐的牛车了!”
妇人闻之,原本忧虑的神情也变得欣喜起来,几近要用手抓着车壁而直接冲出去:“快让驱使那辆车的驭夫停下!不,先迅速把我们的车驾停下!”
牛车所行驶的速度并不快。
少年听见妇人所言,遂也急切的欲要马匹停下,但因前面过于用力驱策,以致速度过快,而不能成功逼停。
李闻道审视着对面的妇人。
对于此梦,他曾经有过几次类似的。
其中大多都与女子有关。
故而他之前以为这或许会是年岁渐长的泱泱。
可不是。
她不是泱泱。
因为她是生自己之人。
是他那位应该远在鄯州的阿娘。
自少时阿娘与阿爷和离,带着小妹从颍州离开,他就再也未曾见过,即使如今与其成功互通尺牍,知道其数载以来的际遇,但二人也不曾有过会面。
所以在记忆之中,阿娘永远都还是年轻时的貌相。
再次相见,居然会是在梦中。
可其实他对阿娘早已毫无执念,因为昔年的那些执念都已被女子化解,于不知不觉之间转为对女子一人的占有欲。
为何还会梦见。
他不明白。
在
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