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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儒出口应和:“圣人言之成理。”
而后,老翁挺直微躬的腰背,直视帝容:“但鲁王身份特殊,朝中还有众多对高宗尚遗旧情之人,倘若鲁王在此时被赐死,他们心中又要如何想,原本归顺的人心会再生变故,也必然将再次引起朝廷动荡,何不留其命,将他及家人永久都幽禁在长安,用以降服人心。”
从前鲁王自请幽禁。
但子女仍可外出。
女皇把佩巾放在案上,束之高阁的发问:“褚公此言是在为吾所谋虑?”
褚儒再次拱手:“臣必然是为圣人、为大周所谋。”
可妇人的声音很快便又发于雷霆,目光如隼锐利:“那鲁王,吾是杀不得了?”
褚儒听出其中的震怒,迅速躬下身体:“圣人之意,不敢违。”
这是在向自己示弱的信号。
女皇沉默须臾,殿内的严肃逐渐消逝,她蔼然笑曰:“拂之已经禀命前去长安,而长安距洛阳仅八百余里,不过一个日夜,倘若褚公的人能够在拂之以前抵达长安,吾就留鲁王一命以偷生苟安。”
老翁惊愕抬头。
这在他的意料之外。
但褚儒的心中也已经在预备让长子亲自去。
可少顷,妇人言道。
“不过,吾要观音前去。”
*
敞亮的堂上。
褚清思双膝跪地。
她如平日跽坐时那样端正。
但头颅微微上扬,额角、颈侧的青筋也早已经因为前面情绪过于激动而微微凸出,碎细的发丝散在颊边,其中还参杂着水迹。
眼睛中的红色也在慢慢稀释。
于无助且又绝望的诘问过后。
她的喉中渐渐无声。
上半身仍被长兄褚白瑜小心抱在怀里,像昔年那个因畏惧深夜而哭着谁都不要只要长兄的四岁女童。
可与往昔不同的是,她已经长大。
哭变得无用。
她所要的事物,长兄也难以做到。
“我要去谒见圣人。”
最后,褚清思自长兄怀中站起。
褚白瑜随之起身,想起前面的事情,叹息着不作劝谏,只言:“我与你一起去。”
大嫂崔昭也从中庭来到堂上,身后成列的随侍手中也各托一食案,上有雕饰精美的莲花重瓣金碗,内盛刚煮好的胡椒汤。
她把碗端给
女子:“如今仍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