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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温良孝悌的他,当下就忽然想要冲到集仙殿,去高声质问阿爷为何要如此做,为何要置小妹于如此境地。
褚清思也已走过长兄、大嫂,于门户处止住,而后举起右手,伸出四壁之隔,直至轻而易举地牢牢握住宫人手中那卷承载了洛阳、长安二地未来命运的竹简。
洛阳的阿爷。
长安的鲁王。
他们家人的命运也将随着一同起伏。
*
远在洛阳城西北方位。
居高处而营建的宫室之中。
褚儒的脊背已经近乎弯曲,但依然语气急切地在为女谋求:“梵奴身体不足以支撑她远去长安,臣请求圣人再三思虑。”
妇人执笔在帛上书写,闻言也不为所动,只是疏朗笑道:“褚公,这是一场逆天改命,而自古以来,逆天者焉会有天助乎?”
褚儒顷刻就明白其为何意。
妇人以天命所归自居。
自己为鲁王求情之举,就是在逆天。
这也表明妇人不是真心要宽恕鲁王。
她在愤怒。
她不想留鲁王一命。
妇人每次的宽绕之后,对方所要失去的只会大增。
忽然殿外有声音响起。
是被遣的宫人归来。
她来到殿内,看了眼老翁后,面朝妇人叉手:“圣人,褚小娘子已应允前往。”
至此,妇人终于抬头一笑:“褚公,所以吾才常言为人行事,不可短视,需眼看天下,毕竟老子有言‘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4]’。”
褚儒则如临深渊的拱手转身,迅速离开此地,往家中而去。
心中只冀望还能够来得及阻止。
但当回到家中的时候。
堂上已经只有长子与新妇在。
二人情绪衰颓。
褚儒不安询问:“梵奴呢?”
长子看见归来的老翁,神情依然平淡,他拱手:“小妹已经前去长安,衣服也未曾更换,只是把帷帽与披帛留下就匆匆离开洛阳,惟恐不能追上拂之。”
崔昭站在丈夫身侧,垂着头。
褚儒躁急道:“你为何不劝阻!”
褚白瑜垂下手:“梵奴的性情,阿爷还不知?”
褚儒继而言:“那你也理应跟随其后。”
小妹陷入危境,褚白瑜内心早已碎裂,又再闻听面前之人所言,自己的愤怒被积压至喉中,不再是那个忠孝有度的褚家长子。
他一字一句的从容有序的陈
说着:“这是阿爷的错;昔年梵奴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