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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也隐约能够知道,男子并非是因为年岁而如此,大周的郎君、娘子不论在何时成昏的皆有之,太子李询便是身体孱弱,帝后在其二十五岁才为他纳妃,二十六得长子幽王。
他彷佛是畏惧自己会离开,所以需要用婚姻来结合才能安心。
言语间,一名青年僧人从中庭徐徐走来。
写完书牍的须摩提也撑地起身,弯腰退到几案之外,低头侍坐着。
机圆站在室外,未曾入内,低下眉眼道:“小师妹,该去翻经院了。”
褚清思柔声应和。
随即,女子伸手撑着凭几站起身,双足穿好翘头履后,垂手在身前,缓步往外走。
须摩提也迅速起身侍立在身边。
为更好向天下百姓宣扬第五尊佛的佛义,女皇于一旬前命褚清思率支迦沙摩、机圆等人整理经典。
而被妇人召见的那日,她便出言请求妇人让须摩提以弟子身份进入翻经院。
女皇笑问:“她是何人的弟子?”
毕竟,那些名僧大德从来都不收女弟子。
褚清思犹豫少顷,最终言道:“她是我的弟子,最近两年开始一直随我习雅言、梵文等诸学,也一直侍从在我左右。”
圣人孔子的众多弟子便是始终都侍从左右,在学习的同时,照顾其起居为事师。
而与太学此类国家所设立的教育学府不同,太学重在培养治国之才,教导儒家经典,以供朝廷所用。
除此以外,仍会有博通内外图典的大儒收学生。
佛弟子则更是,译经等诸事都会侍立。
如此做,不仅是让须摩提能够更好进学,即使以后离开她的身边,独自远行时,有此学生身份,在大周或许也能有所帮助。
女皇则慨然同意:“既是观音弟子,自然可以。”
离开居室,褚清思走在甬道,抬手轻拢肩上的披袄,对侍立在中庭的甲士命道:“若是李侍郎来找我,让他在殿室等我。”
数日前,男子离开了洛阳。
只是未曾言及要去何处。
今日大约会归。
*
然在洛阳家中。
褚白瑜再次收到从房州而来的尺牍。
他阅后,孤坐堂上,许久不言。
崔昭来送热汤时,见到案上的尺牍,早已习惯,毕竟家中君舅常常寄送,每次他们阅看后,会再送去给幽居白马寺的女子。
所以,当下她也出于习惯道:“是君舅所写?那可要命人送去
给观音?”
褚白瑜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