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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数载,杀错几人,何其平常。”
他微勾唇,笑了声,眸中幽深到难以窥见任何情绪:“不如你我比一比,看在圣人心中是高将军重要,还是我重要;看我杀了你,圣人又是否会治罪于我。* ”
高游谨刚欲要有所动作的时候。
男子的长指轻叩所持的刀柄,同时往内侧轻移,笑意转浅:“可我以为,你死..大周仅是死了一个高游谨,但还将会有无数的金吾卫大将军为圣人行事,圣人或会循法治罪,却不会要我的性命。”
高游谨不敢再动,因为男子将自己为何得宠于女皇一事分析透彻,他只是妇人手中的一柄剑而已,为了能够不被遗弃,他竭力杀人,向女皇证明自己还有所用。
然当这柄剑若有损害。
再换即是。
周俊、张敛皆能杀人。
女皇不会为他而杀自己多有爱重的股肱之臣。
意识到这点,高游谨只好将匕首收起:“那李侍郎是预备要逆圣人之意?”
李闻道瞥了眼老翁,腕骨卸力,手臂缓缓垂落,长刀也随之从高游谨的脖颈处离开,而在此过程中,利刃仍还是划破了其肌肤,顷刻间便出现一条血线。
一滴鲜血自微小的裂线往下淌。
感到刺痛的高游谨迅速捂住脖颈,目眦尽裂。
虽然不危及性命,但只要再稍用力,自己将成为尸体倒下,其力道掌握之极,绝非是起于变故所致。
是...
李闻道掀起眼皮,看着高游谨颈上的那道伤口,未有开口解释或内疚之意,只是淡淡一瞥,不含任何悲悯。
随即,他抬手轻捏眉骨,倦怠之色流于眉眼,最后扔下手中刀,缓步走向诏狱外面:“高将军随意。”
高游谨也突然反应过来:“圣人是命李侍郎与我同..”
侍从捡起地上的长刀,重新收入刀鞘以后,朝高游谨叉手行礼:“郎君通晓鞠治,如今需要休息寝寐,还请高将军勿要惊扰。”
而需去医治伤口的高游谨也已经难以顾及过多,见男子的侍从离开后,当即便命令属官继续用牢具捶笞其膝以下的胫骨,但每开口言一字,颈上的伤彷佛就开裂一分,最后惊惶地疾步离开。
属官则拿起牢具中的生竹片便朝着老翁小胫落了下去。
在翻覆的捶笞中,过去两日来的创伤也随之一同呼应,疼痛入骨的同时,它又与骨同碎,扎入血肉。
握紧手掌的褚儒也终于有所动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