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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几步,又将声音压低:“褚公是被李拂之所诬害的。/k·s′j?x-s!w·.^c!o/m?”
褚清思端坐在北面的案后,静静看着堂上的妇人,眼中的血红尚未尽数褪去,还带有泪意,而愤恨之色就暗流其中。
闻听此言,她垂下浓密而乌黑的长睫,恍若一颤便要碎,声音亦轻柔无力:“玉娘,我不能仅凭你此时的忿忿之词就对你所言而笃信不疑,那对阿兄而言不公平。”
韦比丘讥笑道:“难道你就相信自己的父兄会行谋逆之事?!你与李拂之虽然是夫妻,但那是你的父兄。”
褚清思眼眸微抬,视线却落在高堂之外:“那玉娘,你想大唐吗?”
她并非是相信父兄有罪,但父兄都心系大唐,她所相信的是父兄会为了太子、大唐而可能因此政变。
只是,失败了。
这究竟是有罪还是无罪。
于大唐而言,是无罪的。
于大周而言,是有罪的。
韦比丘沉默。
倘若她手中有权,倘若她是郎君而非娘子,必然早已杀入上阳宫。^r-a+n+w-e¨n!z!w′w′.`c_o`m¨
然遐思过后,她便迅速明白女子询问之意。
也是,若有人忽然来自己面前说裴居文是谋害房龄公主之人,自己只会嗤笑其离间之意昭然若揭。
韦比丘平复心中的恨意,竭力使语气变得平和:“你长兄的前妻崔昭如今就身在长安,你若是不信,可自行去询问。”
顷刻,她又笑道:“只要你能够出去。”
最后一言,使得褚清思稍怔。
玉娘听见了自己与妇人的相持。
她也下意识喊出大嫂二字:“大嫂在长安?”
韦比丘反诘:“你不知道?”
褚清思默然摇头。
她曾询问过阿兄,但阿兄说大嫂已再嫁陇西。
韦比丘将关于崔昭的事情逐一告知:“你父兄虽然以谋逆罪被鞠治,但武氏居然并未治罪于妇女,或许是因你已嫁,崔娘子既无子嗣,又有以崔相为首的清河崔氏在,即使阀阅已不比之前,以武氏的手段也不必再顾及,完全能够将其没入掖庭,但亦毫无必要如此做,所以崔娘子只是被遣还回崔家。?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
“随后,崔娘子就始终独身一人居于长安。”
褚清思颔首:“如此也好。”
大唐贵女寡居之事常有,大多是不愿再嫁被婚姻束缚,宁愿以寡居之名去与少年、乐人或其余郎君游乐。
比如未出降武家之前的平乐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