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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闻道将陇西的事情处置毕,便未再动过,也未回居室安寝,而是一直坐在堂上,看烛火摇曳。
忽然,寂静被打破。
是被遣去斥候武不文行迹的侍从归来:“郎君,韩王已经乘马离家,往天津桥的方向而去。”
天津桥所通向的地方皆是帝王所在。
闻言,男子的身体离开凭几,站起来后,不置一言地朝着堂外走去。
随即回到居室。
此时是夜漏二十刻。
褚清思却已经醒寤,搭着披袄助温的同时,炭火也炽盛。
她就踞坐在案前,握笔在竹片上书字,认真到有人入内也未曾发觉。
李闻道拧眉,忧心是之前太过:“身体很难受?”
褚清思却是兴奋抬头,毫无不适之感,神采比前面更为飞扬,眼中星汉缓缓流动:“我知道那句梵文该如何翻译了。”
李闻道安心一笑。
见男子在衣架前,脱鹤氅裘,又再穿衣束冠。
褚清思舒展的眉间皱起:“阿兄要去何处。”
李闻道看着她,很久都不出声。
而后,他兴致不高的弯腰吻上,但动作依旧是温柔缠绵的,碾压许久都未舍得离开:“突然有公事。”
褚清思也不再追问,继续伏首译经。
*
夜漏二十三刻。
李闻道阔步走进一坊之隔的褚家。
褚儒已经坐在堂上。
见到来人,老翁欣慰笑出声:“你来了。”
李闻道站定,与老翁对视:“金吾卫如今就在外面,随时都可以入内,但褚公也应该知道,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只要你改变主意,我即刻就会率兵前去藏匿甲胄的地方。”
褚儒笑道:“然后呢?拂之你该如何解释那些甲胄的来处,说是韩王的,圣人会信吗?说是他人的,那又应该去诬陷何人?他们又是否会心甘情愿的伏罪?何况韩王如何耗费精力的要致太子于死地,岂会让他人轻易毁局,只要有任何间隙必会将火引至东宫。”
“所以这些甲胄在被发现时就必须有人伏罪,不留任何可以被改变的余地。”
李闻道似是默认其言。
褚儒一旦伏罪,坚决认谋逆之举。
韩王也绝不敢再强行将太子拉入进来。
褚儒扶膝长叹:“拂之你比我更清楚,权力是野兽,吞噬一切亲情、爱情与友情,不折手段的不是人,是权力。我不敢拿太子的性命来博,不敢拿高宗最疼爱的嫡长子来博,更不敢拿国家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