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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女子言完,李阿仪伸手去扶其小臂,毫无怒色:“吾心中明白,昭仪在冬十二月才刚遇到刺杀,那些僧人便为你请命,只怕圣人心中对昭仪已有所嫌隙,佛寺当下自然不能去,是吾前几日有失稳妥。”
片刻又听她笑道:“至于登门,昭仪来吾家中与吾来昭仪家中也没什么差别。”
褚清思挺直稍弯的脊背,看着已三十有一的妇人一动不动,同时默然不语。
昔日最依赖阿娘的那个小娘子在长兄李询被自己的阿娘赐死以后,似乎才终于真正的长大了,不再提及往年那句“不论天子是谁,吾都是公主”,而是也开始以政治的心态看待自己周围的一切。
在外人面前,亦会称其为“圣人”。
李阿仪往堂上走去,自然而然地在尊位坐下:“不过圣人性情就是如此,若她果真不喜一个人,是绝不允许那人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所以昭仪也不必过多忧虑,圣人对你的疼爱可不比对吾的少。”
褚清思往西面迈了几步,闻言不禁一笑。
喜爱吗?
或许有,但只是对一个工具的喜爱。
工具用得趁手,便留下,若不趁手,照样可以扔进火中融了。
她掩下所想,提及掖庭的事情:“裴娘子大病,可能活不了多久。”
听到“裴”一字,李阿仪认真想了下,是她那位没见过几面的长嫂,神情也并未有变化:“昭仪见过她了?”
褚清思颔了下首:“两月前,李二娘在长乐门为母求药,我刚好经过。”
李阿仪出于唏嘘的叹息道:“可惜吾这位长嫂不得吾阿娘喜爱,性情过于内敛,以致她那小女也始终未有爵位,不然早就被赐封郡主了。”
是时,老翁率领着奴僕从堂外入内,将盛在双耳碗中的热汤小心翼翼地放在平乐公主面前的几案上。
随后才将另一双耳碗奉给家中主人。
察觉到妇人言语中的冷漠,褚清思不再开口,那句“裴娘子希望我能救李二娘一命”也就此止于喉中。
因为她意识到,对这位平乐公主而言,与自己有血亲的是长兄李询,而非是裴姿容母女,所以妇人对她们毫不关心。
即使她们是李询的妻女。
李阿仪喝了口热汤,眉目转瞬张扬开:“不过待照即位,一切就能好起来了,只是可惜吾那长兄不懂得避其锋芒,也不懂得垂首,更不懂得如何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