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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实在是长得太像她阿爷。
眉眼间与五郎的少年时期都并无多大分别。
甚至是比她那位长兄——幽王,还要更为相似。
妇人有些想不明白,怎么是五郎的这位小女更像他,而非是那个长子。
李见音看了眼这个与自己并不算是亲切的祖母,随即视线又悄悄地地移动到妇人旁边。
女子于风中静立,上襦因有搭着披袄看不到,但下裳是那件最熟悉不过的红黄间色裙,翘头履还是绛红的。
以及她也同时在看着自己,神情淡然,眉眼描红绘彩。
女子就平静地像个旁观者。
或是惟恐被她这位敢夺男人手中权力、帝位的祖母发觉,李见音匆匆低头,想起清晨在掖庭那间隐蔽的宫室中,“女师”告诫自己的言语。
——“二娘要记住,当你跟着散骑常侍见到女皇的时候,绝对不可畏怯。即使你心有惶惶,但也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到,包括我。你是高宗及女皇的子孙,你阿爷是他们最爱的长子,而你身为他们长子的女儿,骨血之中理应生来就带有不屈不畏的意志。”
很久等不来女皇的回音,刘虞当机立断就要起身,提前结束可能会引起帝王震怒的举动:“仆这便带她迅速离开,并命人严惩。”
妇人这才慢悠悠举起手,无声制止了他,威声质询:“你是何人,为何要见吾?”
此言很显然是对小娘子说的。
刘虞退避到一侧,闭上了嘴。
李见音没有立即开口回答。
因为刘虞的退避,使得面前再无任何阻挡,这就意味着她必须要直面有着帝王威严的妇人,让她开始觉得不安,宛若失去了庇护的幼鸟,要独自学会飞翔。
直至“女师”的话音于颅中再次响起,李见音终于稳定心绪。
小娘子脊背微弯,声音则竭力维持着表面的稳重,且遵照“女师”所言不表露自己是其孙女的身份,只以宫人自居:“儿是掖庭的宫人,因听闻圣人久病,所以才想要亲眼来看一看圣人安否。”
女皇装作没认出,笑道:“吾与你应该不相识,即使竹简言及民如子,可也不过是圣贤的愚人之言。”
李见音眼中闪过惊异之色。
因为“女师”教导自己应答的言语,竟与女皇所言一一对应,惟有朝夕相处的了解至深才能有如此谋策。
“女皇与那些开创千古基业、功绩的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