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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有反常,且上次战争的记忆仍还未消失,惟恐突厥王庭欲借此挑起争端,所以李闻道与高枭、宇文劲于一个月前亲往河西巡视。
她转弄着手中的简牍,慎重摇头:“人总是对土地最为眷念,比起那建筑出的房室,土地才是真正的家,国土若失,河西之地的百姓又何以为家。且被昔日俯首称臣的野蛮之国夺取国土,于我国更是屈辱一件,而对我来说,这件事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只是嫁个人。”
此时不能去书乱其心。
崔昭似有些疑惑,看着女子所执竹片:“那这是何人的尺牍。”
褚清思毫无保留地回答道:“薛礼妻,崔娘子。”
崔昭知道这人。
是崔丽华的同胞阿姊。
褚清思未将上面的内容袒露,似乎也不想让妇人有任何窥探的时机,随手就给扔入了熏香炉中。
途中扫到旁边几案上的经简,她伸手拿起,心生感概:“许久未去白马寺了。”
自淫.乱的流言蔓延,机圆自杀,她就再不曾入过佛寺,倒不是畏惧人言,只是不想再牵连其余僧人。
从前但凡去佛寺,皆是幽居休养。
崔昭心中大骇,举手抚过女子的额头:“身体又有不适?”
褚清思还来不及回应,崔昭急匆匆就命随侍将车驾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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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二人乘坐崔家的车驾出了上东门,左右有车裳遮掩,难以知道车内是何人,仅能通过车驾判断。
褚清思戴好纱长及膝的帷帽才下车。
而崔丽训也已经等在佛寺之中,望见女子出现,笑着寒暄:“褚昭仪,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她们上次见面也是在这里,那时她为小妹崔丽华来求女子。
褚清思没有出声,只在风吹动白纱的时候,看见她唇角出于礼数地一弯,随即迈入宫室。
崔丽训离开的时候,低声道:“我阿娘很快就到。”
褚清思拿下帷帽,置于一旁,颔首过后,径直扶案跪坐,拾起僧人放在这里的佛经以度闲暇。
当殿门再次开合,她所等的人也已站在面前。
褚清思起身行了一礼,见对方坐下才重新屈膝席坐,看着竹简上的梵文,言语直接:“我不愿入东宫,想必太子妃及崔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