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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清思略顿,眉间、眼中都是对这句话的不可置信,既觉得他实在是太过强词夺理,一息之间就变得不通晓道理,又觉得他竟然开始诡辩。
她拢起腿:“这如何能相提并论。”
李闻道咽下口中残留的蜜,笑了声:“为何不能。”
褚清思瞬时无言,这下换成是她心中积滞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不知该如何言语。
她想起那年洛阳,自己尚未恢复全部的前世记忆,男子说自己的身边为何不能只有他,她问难道要自己将至亲好友全部捐弃吗?
眼前这人也是如此反诘“不可以吗”。
神情都是那么如出一辙。
认真、诚恳,好像并不觉得是错的。
李闻道问她:“还是泱泱想让这水流入其他人那里。”
褚清思很快调整好心态,干脆萧规曹随,以子之矛,陷子之楣:“为何不可以。”
李闻道站直,拿起女子放在案上的佩巾:“泱泱。”
褚清思循声望着他。
他太过平静,平静到令人生畏,这不是他愠怒至极的表现,这是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情绪,但她又隐隐感觉自己曾经见过,并且不止一次。
李闻道擦拭着手指,喉中却艰涩,像是自问,又像是在问女子:“究竟是我的爱太多,还是你的爱太少。”
就在今夜的某一时刻,他忽然觉得自己就像是洛阳那四百八十座佛寺中的神佛,需要的时候、想起来的时候才会前去沐浴敬香、焚香祷告,口中说着的都是虔诚供奉之言,可实际只是多造了几尊佛。
比如刚才。
用完便摈弃。
他也曾自省,到底是自己要的太多,还是她给的太少。
为什么他总是不满足。
褚清思想起来了,她在长安见过。
那时,从陇西而来的少年以为自己被阿娘所摈弃,便是如此神情。
*
“李侍郎!”
“李侍郎!”
“鸾台侍郎去哪里了?”
“你可有见到鸾台侍郎?”
是豆卢陵的声音。
褚清思的心神当即就被分散,李闻道也注定得不到回答。
在四周都找不到男子后,豆卢陵忽然发觉魏国夫人的宫室还有一豆灯火,遂迅速改道来到室外。
“魏国夫人。”
褚清思起身下榻:“何事。”
豆卢陵站在外面,不敢入内半步:“柴赟那边传来消息,昨夜阿史德利等人成功政变,阿史那温的头颅当夜就被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