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院仪式(第2页)

 分院帽扣在莱姆斯头上时，艾丽娅清晰听见细碎的争辩声。当"格兰芬多"的喊声响起，男孩踉跄的脚步暴露了腿上的旧伤，但长桌上的欢呼立刻淹没了这个细节。 

 "西弗勒斯·斯内普！" 

 帽子几乎刚碰到他的黑发就尖叫出："斯莱特林！"斯内普走向银绿相间的长桌时，袍角翻滚如蝙蝠翅膀，目光始终盯着地面。艾丽娅注意到莉莉的绿眼睛一首追随着他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摆。 

 "莉莉·伊万斯！" 

 红发女孩走上前时，烛火突然窜高了三寸，仿佛在欢迎她的到来。艾丽娅看见莉莉落座时目光扫过斯莱特林长桌——那里有个黑发男孩正用叉子反复戳着空盘子，动作机械而愤怒。 

 "西里斯·布莱克！" 

 窃窃私语如涟漪扩散在整个礼堂。西里斯大步上前时，布莱克家族特有的高傲轮廓在火光中格外清晰。帽子刚触到他黑发就尖叫道："格兰芬多！"斯莱特林长桌传来银器坠地的脆响，纳西莎·布莱克苍白的脸上写满震惊，而詹姆的欢呼差点掀翻悬浮的蜡烛。 

 接下来的詹姆毫无疑问地被分到格兰芬多，和他的好兄弟正坐在桌子旁勾肩搭背，活像一对连体婴。西里斯揉乱詹姆的头发，引来后者夸张的抗议。 

 轮到艾丽娅时，她踩到自己袍角险些跌倒。邓布利多突然调整了坐姿，他镜片后的蓝眼睛让艾丽娅想起能看穿隐形衣的魔眼。 

 分院帽在她头顶发出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多么奇特的思维...像被施了复制咒的记忆，却又带着预言家的笃定。"它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低语，"你想拯救他们，是不是？” 

 艾丽娅心中一紧，没想到分院帽竟能察觉到她穿越者的身份。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在心底默默思考着自己的选择。礼堂里开始响起窃窃私语，不明白为何这次分院花了这么长时间。 

 "别紧张，"帽子轻声说，"你的秘密在我这里很安全。那么...格兰芬多固然适合你的勇气，但拉文克劳也许更能满足你的求知欲？" 

 艾丽娅咬住下唇，她能感受到数百双眼睛正盯着自己。詹姆在长桌旁坐立不安，西里斯灰眼睛里的担忧一闪而过，莱姆斯紧张地绞着手指，莉莉则双手合十像是在祈祷。 

 “你渴望友情，珍视同伴，愿意为了守护重要的人而勇敢前行。” 分院帽继续说道，“同时，你拥有超越这个时代的知识与见解，智慧在你的脑海中闪烁。但我也看到，你内心深处有着强烈的目标感，那股为了改变命运而不屈不挠的意志，如同火焰般炽热。” 

 艾丽娅闭上眼睛，在心底坚定地回应："我选择格兰芬多。我想和詹姆他们并肩作战，一起书写新的故事，改变那些即将发生的悲剧。" 

 "格兰芬多吗？"分院帽似乎在权衡，"你的智慧足以进入拉文克劳，勇气需要智慧的指引。"它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翻阅她脑海中的记忆，"但格兰芬多的壁炉确实最适合点燃变革的火种——" 

 "格兰芬多！"帽子突然高声宣布，声音响彻整个礼堂。 

 詹姆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兴奋地挥舞着手臂，大声欢呼："我就知道！艾丽娅是最勇敢的！"他的眼镜歪在一边，乱发因为激动而更加凌乱。西里斯吹了声口哨，眼神中带着赞许，灰眼睛在烛光下闪闪发亮。莱姆斯则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艾丽娅摘下帽子，主宾席上的邓布利多正若有所思地望着她，半月形眼镜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她小跑向格兰芬多长桌，西里斯立刻起身相迎，两人在空中击掌，发出清脆的响声。 

 "欢迎回家，小不点。"西里斯揉乱她的头发，嘴角微微带着笑容，在烛光下格外耀眼。 

 詹姆从另一边搂住她："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兄妹了！"他兴奋地宣布，仿佛这是多么了不起的成就。他的体温透过袍子传来，带着波特家特有的温暖。 

 莱姆斯在长桌尽头腼腆地举杯致意，而莉莉则隔着几个座位对艾丽娅微笑，红发在烛光中如同燃烧的火焰。 

 邓布利多站起身，银白色的长胡子在烛光中闪闪发光："宴会开始！" 

 随着他话音落下，金盘子突然堆满食物：烤牛肉、约克郡布丁、炸薯球、蔬菜沙拉...高脚杯自动斟满南瓜汁和柠檬水。 

 西里斯给艾丽娅夹了一块约克郡布丁，动作自然得仿佛他们己经这样相处了多年。詹姆正忙着向莉莉展示如何用叉子变出迷你烟花，完全没注意到对方敷衍的态度。 

 "敬新生活。"西里斯举起南瓜汁，声音轻得只有艾丽娅能听见，他的灰眼睛在烛光下呈现出一种奇异的银蓝色，像是蕴含着整个星空。 

 艾丽娅轻轻与他碰杯，水晶杯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敬改变。"她轻声回应，看着杯中晃动的液体映出自己坚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