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友谊(第2页)

 "拿一半就好，"西里斯提醒道，"太多会被发现。" 

 就在艾丽娅小心翼翼倒出粉末时，远处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西里斯猛地转身，隐形衣从两人肩头滑落。 

 "谁在那里？"费尔奇嘶哑的声音越来越近。 

 西里斯反应极快，一把将艾丽娅拉到架子后面。油灯的光芒扫过储藏室，照亮了他们脚边的一小片地面。艾丽娅屏住呼吸，感觉西里斯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肩膀。 

 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终于远去。西里斯长舒一口气，温热的鼻息拂过艾丽娅的耳尖："差点就..." 

 突然，一只姜黄色的猫从架子上跳下来，打翻了几个空瓶子。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跑！"西里斯抓起艾丽娅和那袋干草蛉，他们像一阵风般掠过走廊、拐角、旋转楼梯，首到肺里火烧般疼痛才停下。 

 艾丽娅却突然笑出声，紧张和刺激让她的笑声有些发抖："我们拿到了！"她举起那个玻璃罐，里面的干草蛉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 

 西里斯怔了怔，随即也跟着笑起来，灰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为了朋友两肋插刀，嗯？"他伸手揉了揉艾丽娅的头发，这次动作出奇地轻柔，"希望伊万斯值得你这么冒险。" 

 第二天魔药课上，斯拉格霍恩教授遗憾地宣布："孩子们，有个小问题，

温室的毒触手还没成熟，我们只能用干草蛉代替..."他擦了擦圆脸上的汗珠，"但库存可能不太够..." 

 学生们发出失望的叹息，莉莉失望地放下铜天平，她特意带来的椒薄荷萃取液在桌上闪着绿光。斯内普正要从自己包里掏出什么，艾丽娅突然将一个玻璃罐放在莉莉桌上。 

 "这是...？"莉莉疑惑地打开袋子，随即瞪大了眼睛，"新鲜的干草蛉粉末？" 

 "昨天在储藏室角落发现的。"艾丽娅故作轻松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腕。 

 莉莉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她低头嗅了嗅罐子，突然皱眉："这有地窖储藏室的味道。"她的声音很轻，但足够让艾丽娅听清，"你们又夜游了？" 

 艾丽娅紧张地舔了舔嘴唇，正准备解释，斯拉格霍恩教授洪亮的声音插了进来："梅林啊！这是上等的干草蛉！"他圆润的脸庞因兴奋而泛红，"伊万斯小姐，你的小组可以用这个尝试加入椒薄荷了！" 

 莉莉看看干草蛉，又看看艾丽娅，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就在艾丽娅以为又要被拒绝时，莉莉突然往旁边挪了挪，空出一个位置。 

 "你的切工比我好。"莉莉轻声说，仍然没有看艾丽娅的眼睛，但语气己经软化，"...要一起试试吗？" 

 艾丽娅的心像被施了漂浮咒般轻快起来。她小心翼翼地坐下，接过莉莉递来的银刀。斯内普在隔壁桌投来阴郁的目光，但这次莉莉没有回头看他。 

 当艾丽娅第三次完美地将干草蛉切成均匀的薄片时，莉莉终于转过头来。晨光透过魔药教室的玻璃瓶，在她翡翠般的眼睛里洒下细碎的金芒。 

 "...谢谢。"莉莉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但下次再夜游，至少告诉我一声。"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艾丽娅的手背，像蝴蝶停留般短暂，"我可以帮忙望风。" 

 艾丽娅的搅拌棒差点掉进坩埚里，她抬头看向教室后排——西里斯正懒洋洋地冲她眨眼，灰眼睛里满是了然的笑意。在他旁边，詹姆正试图用魔杖把莱姆斯的疥疮药水变成金色，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药剂己经冒出了可疑的紫色烟雾。 

 这一刻，艾丽娅觉得昨晚的冒险，完全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