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曼德拉草叶的漫长考验

 格兰芬多长桌上，詹姆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香肠，刀叉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q~i_u?s*h¨u,b.a+n/g_.,m^e*他饿坏了——昨晚魁地奇训练到宵禁，刺骨的寒风中，他们反复练习战术配合，首到费尔奇举着油灯在球场边缘怒吼；今早又差点睡过头，迷迷糊糊中撞翻了床头柜上的墨水瓶，深蓝色的墨汁在木质地板和床单上洇开一片，潦草收拾后便狂奔下楼。此刻，他的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像被雷劈过的灌木丛，校袍扣子还系错了位，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 

 "慢点吃，" 艾丽娅皱眉推过一杯南瓜汁，杯壁凝结的水珠在木桌上洇出深色痕迹，"你这样会 ..." 

 话还没说完，詹姆突然瞪大眼睛，脸色刷地变白。香肠的油脂顺着喉咙滑下时，他本能的吞咽动作让曼德拉草叶瞬间卡进气管。他猛地抓住喉咙，剧烈咳嗽起来，香肠碎末混着口水喷得到处都是，溅在同桌学生刚展开的《预言家日报》上。 

 咳咳咳 —— 叶子！叶子要吞下去了！" 他的声音因窒息而变得沙哑，眼眶里泛起痛苦的泪花，整张脸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整个长桌的人都转过头来。西里斯从《预言家日报》后探出头，报纸上关于黑魔法防御术新教授的报道被折出深深的褶皱；莱姆斯慌忙放下叉子，果酱在白桌布上晕开暗红的斑点；彼得吓得手一抖，整杯南瓜汁全泼在自己浅灰色的裤子上，深褐色的液体顺着裤管滴落在地面，在石板上汇成小小的水洼。 

 艾丽娅反应最快，一把拽过詹姆的领子，魔杖对准他喉咙："叶子飞来！" 淡蓝色的魔咒光芒亮起，一片湿漉漉、沾满唾液的曼德拉草叶从詹姆嘴里飞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最终粘在艾丽娅的魔杖尖上，还在微微颤动。?x,w!q￠x^s,.!c,o`m\ 

 "这才第二天！" 艾丽娅咬牙切齿地用清洁咒处理叶子，魔杖尖的光芒将叶子表面的污渍一一分解，"你能不能小心点？我们又得重新开始计时了！" 

 詹姆涨红了脸，灌下一大口南瓜汁，喉结剧烈滚动："我忘了嘴里有东西嘛... 这玩意儿害得我吃饭都不香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委屈，看着盘子里剩下的半根香肠，突然没了胃口。 

 西里斯优雅地将自己的叶子换到舌下，灰眼睛里闪着促狭的光："看来我们的詹姆更适合当金鱼，毕竟记忆只有七秒。" 他故意拖长尾音，引来周围同学一阵轻笑。詹姆抓起餐巾纸团砸过去，却被西里斯轻松侧身躲过。 

 ———— 

 午后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图书馆的长桌上投下斑斓的光影。艾丽娅和西里斯头对头研究着一本《高阶变形术原理》，羊皮纸的边缘己经泛黄，散发着陈年墨水与羊皮的独特气息。彼得在不远处战战兢兢地抄写《魔法药剂与药水》的笔记，羽毛笔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却因为紧张而时不时滴下墨点；莱姆斯则负责望风，他的目光警惕地扫过书架间的过道 —— 平斯夫人对他们在禁书区附近徘徊己经起了疑心，好几次推着移动书架从他们身边经过，发出刺耳的轱辘声。 

 "看这里，" 艾丽娅压低声音，指尖划过一行小字，"' 阿尼玛格斯变形与巫师的情感状态密切相关...'"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发现秘密的兴奋。 

 西里斯若有所思地咬着羽毛笔尾端 —— 这个习惯性动作让他突然僵住。他缓缓张嘴，曼德拉草叶粘在笔尖上，在两人之间摇晃，仿佛在嘲笑他们的努力。 

 "梅林的胡子！" 他手忙脚乱地去抓，修长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挥舞，叶子却轻飘飘落在羊皮纸上，瞬间被晕开的墨水染成斑驳的墨绿色。+h_t·x?s`w_.*n′e′t~ 

 艾丽娅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备用的消毒叶子。她的口袋里还装着莱姆斯调配的防护药剂小瓶，此刻正随着动作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第三次了，西里斯。" 

 "这不能怪我，" 西里斯委屈地接过新叶子，故意撅起嘴唇，"我平时就喜欢咬东西思考。" 他说话时含混不清，像个耍赖的孩子。 

 "下次再这样，" 艾丽娅威胁道，魔杖尖闪烁着微光，"我就用永久粘贴咒把它粘在你舌头上。" 

 西里斯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你舍得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灰眼睛里映着艾丽娅泛红的脸颊，眼底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艾丽娅的耳尖瞬间变得通红，慌乱中差点打翻旁边的墨水壶。她猛地坐首身体，假装专注地翻书，却连书页上的文字都看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