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第2页)

 

裴逐星给罗三的传音符,罗三还一直放在身上。

 

明繁身上的传音符经过这几经波折,早就消耗的干净。

 

罗三没敢多问裴逐星的近况,只是告诉明繁,事情解决后,可否再去吃一次糖醋排骨。

 

明繁不知道该怎么跟罗三解释裴逐星的事情,她现在自己都还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佛子让她先行解决血浮屠和师尊的事,明繁也知道,这是目前最明智的做法。

 

她只是告诉罗三:“会的。”

 

罗三没有再继续问,反而开怀一笑:“有你这句话就行,我修为没你和裴逐星好,悟性也不如你俩,你俩记得保护好自己。”

 

三长老收到传音符时,手上拿着的茶盏吓得都掉在桌上。

 

茶水四溅,他却立马出门。

 

不过刚踏出门,三长老有些迟疑的走回房间,取出了一把。

 

青铜的钥匙。

 

……

 

大长老的居所在左侧的山峰,明繁从没来过这儿。

 

门口通报的弟子都惊呆了。

 

“明师姐!活的明师姐!”

 

上清镇守南部,血浮屠对他的影响也非常的大,不仅派出了大批弟子出去抵防血浮屠,宫门内部的气氛也比较凝固。

 

明繁笑的痞气:“劳烦通报大长老一声,不归峰明繁来取当年的魁首之奖。”

 

大长老面前正放着一笼香案,浓郁冲鼻的火燎味儿慢慢散去,正当浮出白烟时,守门的弟子声音稍有惊慌的喊。

 

“大长老,明师姐没死,她回来了!”

 

大长老眼中的惊异之色不疑有假,门外响起了两声清脆的扣门声。

 

“弟子着急取东西,就先进来了。”

 

明繁还是当年大长老在不归峰时见到的那个模样。

 

可此时的明繁眼神中只有漠然,大长老记得当初自己以身份威逼她去西州接余寂时,小姑娘像狼一样的眼神。

 

仇恨,愤怒,却有感情。

 

明繁伸手朝大长老行了一个弟子礼,却没有收回手。

 

反而手掌向上。

 

“藏宝阁钥匙可否交于弟子,弟子急着去取当年的奖励。”

 

说是问句,可明繁却等不及弟子的通报闯入,明晃晃的将手摊出。

 

大长老皱眉:“你那一日自万宗大会消失后就进去了哪儿?”

 

明繁笑了:“这您还不清楚吗?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也不想知道。”

 

“而且这与我取钥匙无关,据我所知那一年万宗大会只有我与余寂守到最后,余寂入魔,我便是魁首。”

 

“今日我回来取钥匙,拿回自己的东西,大长老觉得有何不妥吗?”

 

大长老恕瞪明繁,可这次的明繁却神色平静的与他对视。

 

“弟子来取钥匙,烦大长老行个方便。”

 

明繁看着大长老这副被噎住的模样,却将视线略到大长老桌上那个香笼。

 

大长老注意到明繁的视线,声音变得严厉。

 

“我怎么不知程濯教了你这么个不懂规矩的弟子,你这是想罔顾师门吗?”

 

大长老从腰间储物袋取出青铜钥匙。

 

放到明繁掌心之中。

 

然后立马退后,关上房门。

 

明繁看到大长老忽然的妥协,自嘲的笑了一下。

 

正好收到传音满头大汗的三长老看到大长老黑着脸将钥匙给了明繁,立马顺溜跑过来。

 

“哟,这不是明丫头,来来来,回来了就好哈。”

 

“这是钥匙。”

 

明繁手中终于凑齐三把钥匙,她却未走。

 

而是站在大长老门前。

 

满院月色投入,此刻孤峰寂寥,里外都是守夜的白衣弟子。

 

自从血浮屠出世,长老院中的戒卫和守夜弟子都多拨了两轮。

 

漆黑夜色,究竟是在瞒着何种东西,又或是在害怕着何种东西。

 

少女的声音冷静且掷地有声。

 

“我不知你为何要帮沈鹤行,但是天理因果报应,他为渡劫飞升无计不施,终究是要遭报应的。”

 

明繁的话音落,便直接转身走出长老院。

 

长老院的灯又亮了一夜。

 

明繁拿着罗三给的令牌通过了所有夜巡,直接走进了藏宝阁。

 

再出来时,明繁将钥匙和令牌都交给罗三,独自一人下山。

 

西州真正的极域之地,鸣伽化为龙身一路飞驰的带着身负白剑的南宫止。

 

南宫止抱着剑,任由剑气侵蚀着自己的心脉,痛应当是极痛的,但她的眼神却无比的澄澈,感受着飞驰的气流,和离她极近的月。

 

鸣伽拽拽的声音响起来:“要不是明繁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求孤,孤才不会去那个冷死人的地方接你。”

 

南宫止却丝毫没有觉得鸣伽烦,而是真诚的拍了拍鸣伽背上的一块龙鳞。

 

“妖皇殿下英勇无畏,与您做朋友是一件很幸运的事。”

 

“额……”鸣伽感觉龙脸有些发热,这个穿白衣服的姑娘,说话比明繁好听多了。

 

夜色越来越黑,南宫止手中的镜心剑仿佛要将她的五脏六腑和心脉全部吞吃。

 

南宫止的眼神茫然了一瞬,鸣伽又叽叽喳喳的开始说。

 

“其实我们妖族不冷也不热,你别老是在极域那个冻死人的地方待着了,我看你身体也不是很好的样子……”

 

程濯摘下白骨面具,他没有再穿那件乌黑的大祭司服,而是换上了当年在上清派常穿的蓝色门派服。

 

袖口处的金线针脚细腻的缝着的是体修道的入门功法。

 

他看着面前逐渐沸腾起来的血池,又重新将面具盖上。

 

旁边躺着三具尸体,皮肤已经完全变为血色,只能根据服饰来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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