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惊魂一刻,菜刀下的终结
‘’秀梅!我可告诉你,‘’张海涛决定再给这个藏在心里多年的女人最后一击,要让她彻底心防崩塌,心甘情愿的重回自己身边。他忽然沉下脸,语气里带着寒气,‘’我这个做爹的今天就要认了她,她以后就是张家人了,往后吃穿用度、上学读书,我样样都能给她最好的。可你是非要把我往外赶……‘’他瞥了眼里屋,‘’我女儿这么小,总不能让她跟着你,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吧?‘’
王秀梅无力地垂下头,所有的言语都堵在喉咙里,只剩下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回应着张海涛的步步紧逼。
张海涛缓缓走到王秀梅面前,目光落在她丰腴的身姿上——这是他这辈子放在心尖儿上的女人。一股灼热的欲火在胸腔里翻涌,他抬手想去抚摸她的额头,势要彻底将这个女人征服。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战龙‘’两个字跳了出来。他拿起手机接听,听筒立刻传来战龙带着几分急促的声音:‘’海涛,什么情况?你的手机怎么老关机?‘’
张海涛语气里透着得意:‘’龙哥,我这边没事,马上就得手了。‘’
‘’李阳能在回家取股权书的路上,制造了一场车祸,弄死我一个保镖,现在人跑没影了。‘’战龙的声音紧跟着传来,‘’我和小玉正往公安局赶,马上就会下通缉令,你当心点。‘’
张海涛嗤叫一声:‘’没事,龙哥,李阳那小子还敢回家?‘’说罢,他哈哈大笑着挂断了电话。
接着,他猛地转头看向王秀梅,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秀梅,你都听见了吧?你那个男人李阳,不光杀了人,还犯了强奸罪,等着挨枪子吧!‘’
他又倏把扭过脸,从里屋的方向啐了一口,‘’李阳那个不长眼的东西,竟敢得罪龙哥!龙哥,在省城那可是跺跺脚,地都得颤三颤的人物!以后不光这清风山是龙哥的,什么狗屁旮旯旅游度假休闲采摘村,全得归他。
说着,猛地转身指向窗外那片果园,声音里透着狠戾:‘’就这园子,以后也通通姓龙!‘’
最后,把目光落在里屋熟睡的富宁身上,昨神阴恻恻的:‘’还有这小崽子,往后也是没有爹的孩子了!‘’
王秀梅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耳边张海涛那些恶毒的话像根针,一根接一根扎进心里。
先是懵,李阳杀人?强奸?怎么可能!那个连踩死只蚂蚁都要念叨半天的男人,怎么会犯下这种滔天大罪?张海涛那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又让她心头猛地一沉,慌得像怀里揣了只乱撞的兔子。
紧接着,刺刺骨的冷。从脚底直接窜上来,冻得她指尖发颤,浑身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干,后背死死抵着墙才没瘫下去。龙哥?省城的大人物?李阳得罪了这样的人……她不敢想下去,只觉得天像要塌了,压的她喘不上气。
最后,王秀梅的目光瞟向里屋阜宁熟睡的小脸,张海涛那句‘’没爹的孩子‘’像把钝刀,一下下割着他她的五脏六腑。疼,专心的疼、混子愤怒、恐惧、绝望,堵的他喉咙发紧,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却死死咬着嘴唇不敢掉下来——她不能在这畜牲面前示弱。
张海涛瞥了眼已经失了神的王秀梅,嘴角撇出一丝算计的笑,慢悠悠的开口:‘’不过嘛,你要是肯跟我重归于好,看在咱俩过去的情分上,或许能把这个小崽子当亲儿子疼。‘’
他目光盯着王秀梅傲白的脸,故意拖长了语调,话里裹着刺:‘’还有你前夫那三个儿子,现在该念高中了吧?要是没了经济来源,怕是只能辍学,到时候在社会上混,不就成了游手好闲的二流子?
每一个字都像钩子,勾着王秀梅最软肋的地方,带着施舍般的恶意,逼他往绝路上看。
王秀梅听见张海涛提起前夫三个孩子,那颗本就被寒冰裹住的心,像被人兜头浇了一盆滚烫的开水,‘’咔嚓‘’一声四分五裂。
她猛地想起,自从前夫李树才走后,是李阳伸出了手,不仅接纳了她,连带着那三个半大的孩子,也被他护在羽翼下,日子才渐渐有了暖意。这几年,孩子们在李阳的疼惜里慢慢长大,眉眼间都有了少年的鲜活气。
可如今……要是真没了李阳这个顶梁柱,没有了那份稳稳的疼惜和进项,那三个孩子往后该怎么办?
她不敢往下想,嘴唇抿得紧紧得的,眼神慌乱。张海涛那些恶毒的话像毒蛇,顺着血管往心里钻——她是真怕,怕那三个苦命的孩子,真会落得他说的那般下场。
王秀梅紧紧咬着嘴唇,疼意让她混沌的脑子清明了几分。眼泪终究没有掉下来,顺着眼角滑进鬓角,一滴滴地砸在地上。
她缓缓抬起头,原本慌乱的眼神里淬出点硬气,像寒冬里冻在枝头的残梅,盯着张海涛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一字一顿咬的清楚:‘’张海涛,你做梦。‘’
王秀梅说完,猛地转身往门口走。后背挺得笔直。屋里富宁的呼吸声透过门缝传来,还有那三个在县里念高中的孩子,此刻,或许他们正在灯下做题——他们都是她的软肋,更是她不能垮的理由。她得去找人,得弄清楚李阳到底出了什么事,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得闯一闯。
屈服?那是把孩子往火坑里推。她王秀梅,死也不能做这个恶人。
张海涛见王秀梅性子这般刚烈,眼底最后一丝伪装,彻底撕碎,凶光毕露。他猛地低吼一声:王秀梅,你给我站住!今天你敢踏出这无门半步,我就掐死你和李阳生的这个小崽子!老子刚从牢里出来,不在乎再去蹲一回!‘’
这话像道惊雷劈在王秀梅头顶,她瞬间定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富宁是他和李阳的命根子啊,是她活下去的最后一根软肋。刚才那点硬气顷刻间土崩瓦解,她像一摊被抽走骨头的烂泥,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眼泪终于决堤,砸在冰冷的红砖地上。
张海涛一步上前,粗暴的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得意:‘’秀梅,识相点,跟我重归于好,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