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温暖的岸 作品

第160章 惊魂一刻,菜刀下的终结(第2页)

 

王秀梅的下巴被捏的生疼,眼泪模糊了视线,可屋里富宁均匀的呼吸声像根线,死死拽着她的神经。啊,看着张海涛眼里那么豁出去的狠戾,知道这个人说的出做的出——他刚从牢里出来,本就没什么可输的。

 

牙齿咬的下嘴唇发颤,她慢慢闭上眼,再睁开时,那点刚硬的光彻底灭了,只剩下一片死灰。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哑的像破锣:‘’……我……我答应你。‘’

 

三个字说完,她像被抽走了最后一丝气,头重重垂下去,额前的碎发遮住了脸,只有肩膀还在抑制不住的发抖。她不敢想李阳,更不敢想还在里屋熟睡的小富宁——他现在做的,只有先保住这根命根子。

 

张海涛见王秀梅终于松口,眼里的凶光瞬间褪成了毫无掩饰的得意,嘴角咧的老大,连带着声音都透着股轻佻的兴奋,‘’这才对嘛,早就这样,不就省事儿了?‘’

 

他猛地松开捏着王秀梅下巴的手,力道之大让她踉跄着往后缩了缩 。他居高临下的瞥着瘫在地上的女人,像打量一件终于得到手的物件,伸子粗暴的薅了把她的头发:‘’起来,别在这装死。‘’

 

见王秀梅没动,他不耐烦的踹了踹她脚边的地面,声音沉了几分:‘’难不成还等我请你?赶紧收拾收拾,现在起,你就得守着我了。‘’说罢,他扭头往屋中间的椅子上一坐,二郎腿翘的老高,眼神在屋里扫来扫去,满是占有的贪婪——这屋子,这女人,还有那背后的好处,终于都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王秀梅的身子抖的像片秋风里的叶子,她战战兢兢的直起身,眼眶里蓄满了恐惧,却又藏着一丝不甘的执拗。

 

张海涛将他眼底的挣扎看得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他要的从来不是顺从的躯壳,而是要彻底碾碎她的骨气,让她的心跳、她的呼吸,都牢牢攥在自己手里,变成那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影子。

 

‘’秀梅,‘’他慢悠悠地开口,声音里裹着虚假的温情,‘’咱们分开四年多了,不该好好庆祝这重逢吗?‘’

 

话音未落,他猛地站起身,像拎起一只无力的羔羊般拽过王秀梅,狠狠扔在炕上,粗糙的手掌带着蛮力撕扯她的外衣,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里格外刺耳。他跨坐在她的身上,眼神里的占有欲几乎要将人吞噬——他要在她心上刻下一道永不磨灭的烙印,一道只属于他的痕迹。

 

王秀梅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睫毛湿成了一片。她没有挣扎,也不敢挣扎,只能像摊在砧板上的肉,任由那阵狂风暴雨将自己彻底吞没,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不敢有。

 

王秀梅的内衣在一声刺耳的嘶裂声中被扯碎,上身只剩下单薄的乳罩。她像受惊的兔子般猛地抬起双手,死死护住胸前。

 

张海涛的双眼瞬间燃起火光,那目光像冰冷的刀子,狠狠剜在她身上。‘’啪‘’的一声脆响,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在王秀梅的脸上,她的脸颊瞬间浮起红肿的指印。

 

‘’犟什么?‘’他咬着牙骂道,声音里裹着狠戾,‘’你要是敢不从,我现在就掐死那个小崽子!‘’

 

‘’小崽子‘’三个字像一把冰锥,狠狠刺穿了王秀梅的防线。她打护住胸前的双手猛地一颤,无力地垂落下去,指尖擦过衣襟时,连带着肩膀都抖的厉害。

 

张海涛看着她这副彻底垮掉的模样,突然爆发出一阵粗野的大笑,那笑声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与残忍。

 

就在这时,院门外‘’哐当‘’一声巨响,铁大门被撞的直晃——是李阳和二弟杨光回来了。

 

‘’秀梅姐!‘’李阳声音里还带着跑级的喘息。可他推开房门,看清屋里的情景,那点疲惫瞬间被怒火烧光。他冲上去照着张海涛脑袋就是一拳,却被张海涛低头躲过。张海涛从炕上跳下来,狞笑着转过身:‘’来的正好,新仇旧恨一起算!‘’

 

常年在果园里干活的李阳有把子蛮力,可张海涛是在牢里练过狠劲儿的,手又快又阴。没等李阳站稳,张海涛已经扑上来锁住他的胳膊,膝盖狠狠顶在他的肚子上。李阳疼的弯下腰,紧接着就被一记勾拳砸在侧脸,‘’咚‘’地倒在地上,眼前金星乱冒。

 

‘’哥!‘’杨光惊叫着想去拉,却被张海涛一脚踹开,踉跄着撞在门框上,半天没爬起来。

 

‘’李阳!‘’王秀梅从炕上滚下来,伸手去挠张海涛,却被张海涛一巴掌扇飞,狠狠砸在墙角。

 

张海涛像头失控的野兽,骑在李阳身上,蒲扇大的手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上次你坏了我的好事,这次我掐死你!‘’他的脸上的肉狰狞的拧着,胳膊青筋暴起。

 

李阳的脖子被箍得死死的,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干,脸从涨红变得青紫,手脚徒劳的蹬踹着,指甲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看见王秀梅疯了似的想冲过来,却被张海涛另一只脚死死压住,看见二弟杨光趴在门框上,脸白的像纸,眼睛瞪的滚圆,整个人都僵住了——那是吓傻的样子。

 

窒息的痛苦像潮水般涌来,李阳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张海涛出众的喘气声,和自己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他想,自己要是死了,秀梅姐和孩子们该怎么办?张海涛这个畜牲……

 

就在这时,杨光猛地动了,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折了一下,突然从门框上滑下来,连滚带爬冲进厨房。灶台上,那把早上王秀梅切菜用的菜刀还摆在那,刀刃在晨光里闪着冷冽的光。他一把抓起菜刀,冰冷的铁柄让他打了个哆嗦,那双平日里总带着笑的眼睛快要翻白——

 

‘’啊——!‘’一声变调的嘶吼从阳光喉咙里炸出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出厨房的,只觉得胳膊不是自己的,举得老高,朝着张海涛那颗埋在李阳胸口的脑袋,狠狠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