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7章(第2页)

于是我才把原型拆成两个,一个带着早年扎根基层的韧劲,一个藏着后来被权力温水煮软的惰性,让彭文娜的骨血里,既有初心未泯的余温,也有欲望滋生的裂痕。

我特意让她出场时就四十大几了,褪去了年轻干部的青涩,也少了影视剧里“美女贪官”的戏剧化滤镜。

她的脸可能带着常年熬夜批文件的憔悴,眼角的细纹里嵌着应付酒局的疲惫,穿的服装永远是几年前的旧款,袖口甚至都磨出了毛边。

这些“不漂亮”的细节,恰恰让她成了最“眼熟”的人。

就像我们生活的小区里那个总在楼下倒垃圾的阿姨,或是单位里那个每天最早到办公室擦桌子的大姐。

她的普通让后来的反转更像一记闷拳:原来深渊从不挑长相,也不论年龄,只要信念的堤坝有一丝缝隙,欲望的洪水就能漫过来。

我越写,就越贴近新闻里的模样,其实就是越写越贴近真实的人性。

她不是一开始就想着要腐化堕落的,或许第一次只是好奇。

初始的好奇,她安慰自己“只是一次意外”,或许她也只是觉得“满足一下自己原始的欲望”。

这些“小口子”像蚁穴,慢慢蛀空了她曾经坚守的原则,从而使她一步一步堕落成为以“猎奇”男人为荣。

她的众多男人中,不分职业、不分年龄、不分穷富,反正她看上的,都成了她欢愉的对象。

她也是矛盾的,她这么堕落的经历,但是她却很少贪恋别人的钱财。

彭文娜这个角色,像一面被欲望侵蚀却又残存着些许微光的镜子,映照出人性深处难以言说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