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上火车,下乡支边!
很快,他将父母的灵位小心擦拭干净,郑重地收进了空间。¨微?趣′暁?说.罔· ·庚_辛.罪·筷¢
剩下的行李也就打包好了,全都放在空间里。
还好有灵泉空间在,不然光是搬东西,都得费好一番功夫。
夜深人静,家属院里一片漆黑。
林振中摸着黑翻进老宅院墙,大黄狗刚要叫唤,他甩过去块掺了灵泉水的肉骨头。
狗子立马不吭声了,摇着尾巴趴地上啃得欢实。
“畜生都比人有良心。”
他贴着墙根摸到正屋,门闩早就旧的生锈了,手指头一捅就开。
月光从窗户缝漏进来,照见炕上西仰八叉的奶奶和大伯母,呼噜打得震天响。
“你们倒是睡得踏实。”
按照前世记忆,他先摸到炕头腌酸菜的缸。
手伸进酸水里一掏,果然捞出个油纸包。
里头裹着三百斤全国粮票,还有张自行车票。
“老东西藏得够严实。”
掀开炕席,露出个暗格。
里头躺着对龙凤金镯,正是他娘当年的嫁妆!
镯子底下还压着张存折,翻开一看,1950块的存款日期,正是抚恤金发下来的第二天。
“拿我爹娘的买命钱存定期?”
林振中气得牙根痒痒,转手把墙根摞着的五床新棉被收了。
被面都是上好的绸缎,三婶去年还嚷嚷着过冬要换新被。
衣柜里挂着三件呢子大衣,他伸手一摸。
好家伙!
料子比他下乡穿的破棉袄厚实多了。`优?品,暁.说*罔! !追\罪\歆_章+洁\
他爹娘豁出去命换回来的抚恤金,倒是拿给他们享福了?
林振中的脸色阴沉至极,首接大手一挥。
连带着底下两双牛皮靴,全进了空间。
正要走,突然瞥见八仙桌上印着机械厂红戳的暖水壶。
这玩意还是他爹当年评先进得的奖励!
“你们也配用我爹的东西?”
他抄起暖水壶塞进空间,转头看见五斗柜上摆着的三五牌座钟。
玻璃罩底下黄铜摆锤晃得刺眼,这钟够换乡下两头肥猪了。
越收越上火,林振中首接撸起袖子。
雕花大床、樟木箱子、缝纫机、搪瓷脸盆......
连窗台上晾的萝卜干都没放过。
最后盯着空荡荡的屋子,他抄起顶门杠就往厨房冲。
铁锅哐当卸下来,菜刀砧板叮咣扔进空间。
碗柜里摞着的细瓷碗,灶台上挂着的腊肉,连咸菜坛子都挨个摸走。
临走前还把房梁上吊着的半袋白面顺了,面粉扑簌簌落了老太太一脸。
“咳咳...哪个杀千刀的......”
林振中闪身躲到门后,看着老太太迷迷瞪瞪坐起来挠脸。
扬手又把她枕着的荞麦皮枕头收了,老太太“咚”地一声磕在光板炕上。
等天亮了,这屋里怕是耗子进来都得抹着泪出去。
林振中猫腰溜出老宅时,老太太正摸着光秃秃的炕席发懵。-第¢一,墈*书¢枉+ ¢蕞`歆?璋.结+埂+新?筷+
他蹿上墙头往家属院跑,夜风刮得衣角猎猎作响,兜里粮票哗啦啦响得像在唱歌。
回屋后,他掏出钢笔就往信纸上划拉:“革委会领导亲启:林有财全家侵吞烈士抚恤金,林援朝盗窃公家铜锭,冯春兰虐待烈士遗孤......”
越写越来劲,笔尖把信纸都戳出窟窿。
最后把三房几个堂兄弟扒寡妇门、偷生产队粪肥的破事全抖搂出来,折成三折塞进举报箱。
天刚擦亮,林振中己经蹲在火车站月台上啃烧饼。
军绿色挎包空荡荡的,里头就塞了张去黑河的硬座票。
真正的好货都在灵泉空间里躺着呢。
五点不到的天泛着鱼肚白,绿皮火车吭哧吭哧喷着白烟。